他的长剑穿过临王的胸口,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临王浑身颤抖着,只觉心口一阵冰凉,却没有感觉到痛苦。他一丝一毫都不敢动,颤抖着嘴唇道:“原来在那时候,你就开始谋划这一切了吗?你这般心机深沉,唔……”他只觉一阵剧痛,原来是楚茗将剑身抽了出来。
临王再没有站立的力气,倒在了地上,口中不断涌出血来,嗬嗬嗬地说不出话来。
楚茗看着他恐惧万分的眼神,他看着自己,仿佛看到了死神。他淡淡道:“别担心,你犯下多少罪行,都要一五一十地交待出来。贪墨了多少,也要一分一厘皆吐出来。你这般罪大恶极之人,怎么可能给你一剑死个痛快。朕方才这一剑,砍断了你的几条心脉,让你再无力逃跑,却不会让你死。”
只听时楚葛一声痛呼,也被薛睿一剑砍在腿上,倒地被拿住了。
时楚茗将临王丢给张六,转身朝尚青和秋克忠走去。两人在楼梯口,斗得十分激烈。秋克忠十分狡猾,他见势不妙就想带着儿子逃走。若不是秋浩太过草包,他分神保护儿子,还真有可能让他得逞了。
现在他们在楼梯口展开鏖战。尚青斗得兴起,他本来看不起这位裙带得幸的大将军,但是此时他也承认此人还是有些本领,值得他动一次手。尚青越杀越勇,而秋克忠却正好相反,渐渐露出疲态。他不由朝坐在后面皱着眉头的太后,大喊道:“阿芬,妹妹,我错了!你向皇上求求情。我并没有害过他,这次是被临王蒙蔽!”
太后看着自己唯一的哥哥。她放下茶盏开口了,声音还是跟往常一样软软的:“哥哥,你不可靠,哀家心中比谁都清楚。哥哥啊,哀家每次倒霉的时候,你都不在身边,也从来没有雪中送炭过。哀家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呢?”
秋克忠眼睛一缩,他一贯将妹妹看成一个只知道撒娇哭泣的无能之辈,没想到妹妹心中这般明白。他惊慌地大喊道:“妹妹,妹妹,看在我们相依为命的份上,妹妹,我这些年一心一意地为你和外甥征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妹妹你让外甥放我一马,放浩儿一马吧!秋家就剩我们了!”
皇帝脚步一顿,他看向太后。
太后揉了揉眉头,轻声道:“哥哥,哀家这些年一直在跟皇帝相依为命啊。你呀,多少荣华富贵才能填饱你的肠胃呢?你这般贪心凉薄,妹妹这次真是伤了心了。”说着她竟习惯性地掏出了手帕,开始一心一意地哭泣起来。
坐在一边儿的大长公主,额角一跳,抽出了她的帕子,低声道:“当初怎么就挑中了你?”
太后不满地伸手拽起了大长公主的大袖衣擦泪,接着哭泣起来道:“你想选谁?四妃中毫无根基的人,就只有哀家一人了。你既要给茗儿谋出路,又怕他脱离你的掌握,你不找我找谁?”
大长公主嗤笑一声,道:“你别又来挑拨离间这一套。你知道本宫为茗儿找抚养的后妃,为何会挑中你吗?其实并不是本宫挑中的你,是茗儿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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