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用,我刚刚来的路上吃过饭。”鹿晓晓吓得连忙摆手。
顾丞年抽过纸巾擦了擦嘴,“公公,还继续下棋吗?”
唐艺斜眼看了看棋子,然后不屑地摇了摇头,“没意思。”
唐花吐槽:“你个老爷子,天天盼着人家来,这会又在这装冷酷,等等他就走了,有得你后悔。”
唐艺不支声,下巴撅的老高。
顾丞年将碗移到了一旁,再次摆上棋布,“公公,陪我打多几把呗。”
“哎呀,你们烦死了。”唐艺满脸嫌弃,手却已经伸向棋子。
鹿晓晓被刚刚的醋劲刺激地精神不少,她托着下巴看着两人下棋。
一直到晚上接近十点,唐艺打哈欠,两人才告辞。
鹿晓晓站起身:“婆婆,哪里买单呀?”
唐花扶着唐艺,挥了挥手,“不用给钱,多亏了年年我们才保住这家店的。”
顾丞年两人告别后,带着鹿晓晓走出店。
鹿晓晓拽了拽他的衣袖,“你当初怎么保下这家店的呀。”
顾丞年从口袋摸出一张一百块钱的纸币,返回去店里,随后快速跑出来。
“你这孩子,怎么老这样。”鹿晓晓站在门外隐约听到唐花的声音,“婆婆还你欠你八十碗面,我记着了啊!”
“走吧,等等跟你说。”顾丞年再次插着兜走在前面。
这条街道本身人流就不多,这会显得四周格外静谧,顾丞年带着鹿晓晓来到一块大石头上。
没等鹿晓晓开口,顾丞年这次主动提起,“这家店是我初二那年发现的,那会我经常被高利贷或者高年级的欺负,身上被勒索钱也无力反击,那会我就靠在这里,不敢回家。”
鹿晓晓惊讶地转过头,“是婆婆救的你吗?”
“没错。”顾丞年不易察觉地苦笑一下,“她路过买菜时发现的我,后面将我带进了店里。那会公公精神就不大对劲,见到我一个劲喊我年年,我刚想跑走,后被婆婆拦住。她说她外孙前不久去世,她的丈夫总会认错人,但又不肯承认。逢人,都会喊年年。希望我不要介意。”
“当时我觉得自己遇到疯子了,只想跑,婆婆没再拦,只是将面打包好给我,让我拿回家吃。”
“当时我没想到下毒,没想过安全常识,只知道,我很饿,非常饿。后面我坐在这把面吃完,热腾腾,非常好吃。”
“后面我经常去婆婆那处理伤口,也配合公公演她儿子。再后来婆婆视力也弱了,经常分不清调味料,生意越来越差,接近倒闭。”
“这家店的房东想将老夫妇赶出去,提高租金,我将多余的租金都付了,房东也没再找过麻烦。”
鹿晓晓听得心里有些难受,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不用觉得我很慈善,你可以当做是医药费。”顾丞年看出了她眼里的怜惜,“当作这是我受伤的创可贴。”
鹿晓晓感慨:“我今天发现你居然还对老人家还挺有耐心的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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