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菀低呼道:“哇,不准耍赖!”
阮决明对裴辛夷说:“唔好意思,我觉得里边很闷,就带他们出来了。”
听见这话,裴安菀悄悄瞥了阮决明一眼,神情有些复杂。
“冇事。”裴辛夷说罢,故意问裴安菀,“你头先问乜嘢?”
裴安菀鼓了鼓腮,说:“我好不容易猜赢,可以问了,你就来捣乱。”
“想知道我的事情,可以直接来问我。”裴辛夷指着裴安菀的巧克力甜筒说,“还不吃?”
裴安菀抿了一口冰淇淋。阮决明打趣说:“你这么怕她?”
裴辛夷立即把矛头对准他,“你问了菀菀乜嘢?”
阮决明笑着反问,“阿姊话乜嘢,有无提起我啊?”
裴辛夷挑眉,表示他们该各退一步,又说:“好啦,快点食完雪糕,我们上去同大姊讲再见。”
一行人回到病房的时候,正值医生过来例行检查。裴辛夷与医生交谈了一会儿,得知裴安英今天的精神状况很安定。
裴安逡说:“六姊,这样的话,我们可不可以多待一阵?”
“八仔懂事啦,”裴辛夷捏了捏裴安逡的脸蛋,去看裴安菀,“那我们多陪大姊一阵?”
裴安菀应,“好啊。”
“阮生,如果你有事,可以走先。”裴辛夷说。
“那好,不打扰你们。”阮决明点头,话锋一转说,“不过中午可以一起食饭?叫上三太,我也好正式认识一下。”
静默对视,一秒像一个钟那么长。
裴辛夷短促地笑了一下,“当然。”
*
阮决明走后,裴安菀的情绪明显愉快了不少。窗户日晒,裴安英被裴安菀拉去沙发坐,包括裴安逡,几人挤在一起,翻看画册。
房间的柜子、茶几上堆满了书,多是裴安英以前喜欢的与古典艺术有关的。裴辛夷时不时会拿一些新的过来。
裴安英翻了一页,裴安菀立即炫耀般地说:“All and Dane”
“是Da”裴安英笑盈盈地说。
坐在沙发椅背上的裴辛夷正看着窗外出神,听见裴安英难得欣然的语调,回头去看他们在看什么。
画册上的双开页印了一张《阿波罗和达芙妮》的照片,这是三百年前的雕塑作品,表现了当达芙妮被阿波罗所触碰时,化成月桂树的动姿过程。
“喔,菀菀懂很多。”裴辛夷半戏谑半夸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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