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是收钱的,只要有人付就行,她立刻就扫了沈听澜的码。
钟妍不知道怎么办,她抢着付钱或者转账在安静的西餐厅真的很不给沈听澜面子,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连她的医药费他都不收。
加上他母亲的事,钟妍心乱如麻,被沈听澜送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到了家就下车,招呼都不打的往楼里走,不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他的气。
钟妍到家后直接回了房间,钟妈跟她说话她也没有理会。
身理原因,她一心烦就胸口发闷,额角胀痛,这已经是不能控制的身体反应,钟妍忍着烦意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脑海里不自觉的回想着沈听澜当时垂着眸的模样。
她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去拿抽屉里的止疼药,却发现止疼药不见了。
她推开门看着客厅的钟妈:“妈,你动我抽屉了?”
钟妈立马就回, “没有啊!”
钟妍提醒着:“没有?我的药呢?”
钟妈想了起来,随口就教训着:“谁让你吃止疼药的,吃多了不好,那东西有依赖性你知道不知道。”
越是缺少关心,越是对关心没有任何抵抗,钟妍忍下了即将上涌的情绪,很快就想到了借口:“我痛经,不吃睡不着。”
钟妈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说着:“你又来了?你不是才走没多久?怎么回事,是不是要去看看?”
钟妈的关心压下了钟妍的愤怒,只余下深深的无奈,总是这样,总是自以为是的为她好替她做一切的决定。
她马上二十二了,她只是不想二十多了她妈还会不经允许进她房间甚至动她的抽屉翻她的东西。
“不用,估计是因为这个月没睡好。”
“行吧,不能乱吃止疼药,你下个月还不正常就去医院看看。”
钟妍低垂了眼,默默的转身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知道了。”
她知道了,她除了说知道,还能说什么呢?再忍一忍,忍到毕业,去哪个城市工作不都是自己说了算。
她看着房间里的小窗户,今天一天过的好乱,眼睛逐渐失了焦点变得模糊。
雕刻着花纹的防盗网像是为金丝雀编制的精美牢笼,将窗外天上的圆月一分为二。
她忽然想去吹吹晚上的江风,像那晚一样,看看外边没有遮拦的月亮和星空,闻一闻清新自由的空气,最好他也能在身边。
从那天后连着两次课,沈听澜都没见到钟妍。
钟妍躲在工作室做课题,她接了一个设计单,她一想到去见沈听澜就会想到她那天问的蠢问题,她不想这么苛责自己,但性格习惯使然。
她想了许久,在想要不要送件道歉的礼物,却意外在周五晚上又收到了谢大媒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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