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想了想, 觉着有理, 因为够阴。
“商人最了解商人,同时也了解那些在官言商的人。所以无论是与商户, 或是与官员, 他们互相之间没有信任, 最多只有利益。曾经他们的关系是稳固的, 可如今米价大跌, 他们的关系自然就断裂了。只要其中有一个人是叛徒, 所有相关都是死。既然如此,自然是要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结果。”宋问抓着折扇道,“你只要给他一点动摇的理由, 他就会告诉想要的答案。”
宋问:“而带入大理寺的人那么多。就算供出来, 谁要知道是谁供的呢?”
“既然供了,当然要供些有用的人。谁是有用的人呢?”宋问指了指上面,“你的十一两。”
大理寺卿道:“明日去大理寺拿。”说罢便转身要走。
“不知道大理寺有多少人, 不知道大理寺都是多少俸禄。”宋问摇头晃脑的原地转圈,叹道:“哎呀, 虽然我只说了两句话,可这十一两是真的便宜。先生果真是不好做啊。”
大理寺卿脚下一绊, 回过头道:“你若是想来大理寺, 倒是可以给你留个位置。”
宋问回绝道:“那还是算了。到时候说句话连十一两都没了。”
大理寺卿知道与这人绝对不可深究,先前已经得罪过她了,也别指望她说什么好话。
抱拳略做感谢:“今日算欠你个人情。”然后便推门而去。
两小厮这才从后面出来。
小五忐忑问道:“少爷,您这究竟是做了什么?这京城里见一眼也不容易的大官, 怎么各个都往咱这里来?”
宋问:“怎么?”
小五:“还是很害怕的。”
小六跟着点头,隐晦道:“少爷,您可得注意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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