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明显是有些不乐意了。大理寺卿顿了顿, 没法, 还是得继续说。
“商户那里没有线索,他们咬死说不知道那人是谁。户部也没有任何记录。”大理寺卿道, “也正是因此, 才无法与陛下交代。如今看来, 此人或许, 也与朝廷脱不开干系。”
宋问摸着头发, 兴致缺缺道:“哦。”
这根本不是与陛下交代, 这是给恶势力大佬交代。
大理寺卿接着道:“他们前面的都已经招供,大理寺没有不取信的道理。”
“所以呢?”宋问道,“米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价钱不是他们自己提的?”
大理寺卿道:“价钱的确是他们提的, 可他们都说不是谁先提的。总之关于此事, 便绝口不谈。只说是跟着别人涨的价。”
宋问低头抠抠指甲:“哦。”
毕竟抬价不卖,还可以推脱是幕后官员支使,他们迫于无奈。而这次主动涨价, 虽然也是情有可原,但他们都怕多担上一项罪名。
本来就是为了自保, 这种事情自然也推的一干二净了。
何况跟风这种事,谁会去管领头人是谁?
大理寺卿道:“此人决计不简单。步步为营, 谨慎小心。重要的是, 不知其来历。怕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柜之中。”
宋问:“哦。”
大理寺卿看她这副模样,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陛下的担忧不无道理,我想你是明白的。‘水至清则无鱼, 人至察则无徒。’本案至此,已经定罪二十一名官员。”
宋问道:“明白,人多势众嘛。”
所谓法不责众,是一样的道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