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讲道理,更不需要争辩前因后果,一山不容二虎,就是这么简单,更何况是皇位!
时倾直视着安若王,说道:“其实,王爷心里明镜一样,太子殿下操练禁军,是要用来剿灭王府的。”
楚英睿叱道:“无知小儿,信口雌黄!”
三爷楚英豪更是一下蹦了起来:“我会怕他?我只怕他不来!”王府当然在凤景城安排了探子,对京城动静了如指掌。
只有楚承泽端坐不动,抬眼看向时倾,眸子里闪烁着深邃的冷光,像要把时倾看透。
时倾不理会三爷楚英豪的咆哮,只朝安若王进言:“王爷请细想:当今圣上,身体抱恙已非一朝一夕,太子殿下身份何其贵重,他为什么还要跑到和岐州来冒险?”
安若王终于开口了:“你且说说看。”
“请恕晚生直言。王府经营二十余载,不知在朝堂上埋下了多少人手,谁能保证派来和岐州的大臣,不会跟你们勾结在一起?只有太子殿下,是绝对不会跟你们勾结的……可见,陛下要对付王府的决心。”
“想必王府也应该清楚,太子殿下是个谨慎小心之人,从来不会轻率涉险,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哪会主动请缨?请缨之后,禁军点兵,领用军备,日夜操练,一步一步,有条不紊,显得太子殿下成竹在胸。”
安若王紧钉着问了一句:“你知道太子想怎么对付我们王府?”
时倾再次朝安若王深深一揖:“此正是晚生想要禀告王爷的要事,还请王爷摒退左右。”
安若王沉吟了一下,终是开口吩咐道:“你们退下。”
世子和三爷几乎齐齐喊道:“父王!”
三爷楚英豪性格耿直,心里怎么想的,嘴里直接说了出来:“父王,不要相信这只白眼狼,直接把他拖出去砍了,给十七出气。”
安若王嗤笑道:“该怎么做,孤还用你来教?”声音不大,却透出十足的威压。
三爷楚英豪赶紧连称「不敢」,一边起身作揖,一边退向书房外。
他一走,其他人亦不敢再多话,都往书房外面退去,连元恺也随着众人退了出去,只有楚英睿坐着没动。
时倾逃离王府之后,王府曾担心了好长一段时间,但一直没有动静,王府这才确定,时倾没有告发王府。不告发,就说明时倾对王府还是有感情的,并不想毁灭王府。
有感情还逃离王府,只说明,时倾对王府所谋之事不认同,不愿意被王府所裹胁,这种思想观点上的分岐,来得比感情更深刻,更尖锐,更不可调和。
然而,时倾又赶在太子大军之前,冒着被王府清算旧帐的危险,跑来王府,表示「代表太子殿下前来,有要事相商」。
皇位上只能坐一个人,王府跟太子,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楚英睿猜想:时倾此时跑来,并不是要「相商」,而是来「劝降」的吧?好借此向太子邀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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