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想到有这个可能,时倾心头仿佛大大松了一口气,不自觉地评估:看来,随离不是个轻浮浪荡之人,甚好。
莫老侯爷笑了起来,道:“传说,哥儿是有大气运,大福缘,大机缘的人,老夫信了。看看,你随随便便从眉河里捞出来一个人,便不是一般人。”能被怡王花费心思拉拢灭口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时倾对哥儿这个身份还有些抗拒,不愿意被提及,但对祖父又不好甩脸子,便带过话题:“那个苗鹏煊跟我说……”皇子们觊觎自己的话,不好说,便省略了,顿了一顿,又说:“说,有不少人想对曲随离不利,怎么办才好。”
再是上门夫婿,那也不能像女子似的,天天关在家里不让出门。
莫老侯爷并不在意,只道:“等他出门的时候,多派几个家将跟着便是。”莫老侯爷对自己家家将的战斗力,充满了信心。
“倒是你,昨晚没趁着那啥的时候,掏掏哥爷的底细?”
时倾脸色垮了下来,说道:“爷爷,我已经跟他明说了,成亲是做给外人看的,我不会跟他那啥的,等过过三五年,我们就和离。爷爷,你要心里有数,当着外人,可以给他面子,咱们私底下,不必对他太亲热太客气。他的底细,我会想办法掏清楚。”说完,转身就走。
莫老侯爷看着孙子挺直的背影,心头不是滋味,半天,好像才回过神来,叹道:“假成亲呀。”
跟祖父交流完,时倾又去跟母亲交流,跟母亲交流的重点是对待曲随离的态度问题。
时倾同样跟母亲挑明了他跟曲随离的真实关系,告诉母亲以后不用对曲随离太过关照。
“他就是暂时住在咱们家的房客,不必单独给他派小厮,给份例,在我院子里,可以使用我的小厮和份例。祖父说了,他若想外出,可以派家将跟随。他在府里的一应用度,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过个三五年,等这阵子风头过去了,我就跟他和离。”
“等等!”见儿子转身就要走,左氏赶紧叫道:“和离后,你想嫁谁?你有喜欢的人了?”
“为什么要嫁人?”哥儿长得像男人,为什么不能像男人一样活着?哥儿就不能顶天立地?就不能活得自由自在,恣意潇洒?为什么一定要嫁人生子,依靠男人?
左氏断然道:“不行!你要敢和离,我跟你急!”既然没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要和离?目前来看,曲哥爷表现得还算可以呀,关键和离了,又不准备嫁人,那她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时倾正郁闷着,没法体会照顾到母亲的情绪,不想跟母亲争吵,揖了揖手,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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