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船就把你摁在船板上了?”
“没有。”随离十分自来熟地叫道:“阿倾,我跟你说,那花船上的人坏得很,客客气气把我哄上去,派了一个花魁娘子来给我唱曲儿,另有两个渔娘来劝酒,我糊里糊涂喝了几杯,就感觉身上不对劲了,那酒里下了药!”
时倾讥笑道:“对你还用下?”你不就想去三层舱房的花船上嫖-妓嘛。
“你少寒碜我,多金贵,人家下的是麻药,我……”
时倾再忍不住,笑道:“呵,你怎知金贵?难不成你品尝过?还是买了请别人品尝过?”
本来,什么的话题,时倾一个完全没有男女经验的雏儿,不好宣之于口。但时倾不自觉地在随离面前十分放松,全无戒备,有什么话,想到就说,十分自然流畅,说完了,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随离白了时倾一眼,径自说下去:“我只觉得全身都麻了,没一点力气,站都站不住,只好任凭他们施为。”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该不会嫖-妓不成反被-嫖吧?
“就盘问我身份。他们早就注意到我在打听花船了,怀疑我是……什么王派去的探子,派了人查我的来历。”
“然后呢?”
“我就说我真是刚来宜永的外地人,真不认识什么王什么王的。然后他们便把我衣服扒了,扔进河里,幸亏我命大……”
想必馨香舫要给拉拢之人吃个定心丸,因此才要把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傻瓜丢河里淹死。
怪不得时倾见随离被扔下河之后,没挣扎几下就往水底沉,原来是中了麻药。
后来把随离救起来时,他身上也软得像没骨头似的。大约在家将架他回府之时,药效渐渐消减,后来又洗了热水澡,药效便过了,拜堂的时候,才没问题。
时倾心念一转,便把这些问题自行圆通了,问道:“他们怀疑你是哪位王爷的探子?”
随离想了想,说道:“嗯,理王,好像是理王。”
理王啊,八皇子,同样是继后嫡出。看样子,对皇位有想法的,已经有太子党,慎王党,理王党了。
时倾眯着眼,又想了想,说道:“那你的行李呢?”
“我没行李,”
可一个外地人,前来宜永游历,怎么可能不带行李?打尖住店之际,就不需要换洗换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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