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离笑盈盈地看着时倾,眉头微微一挑:“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不许我出玩?”他是来京城游历的,不是来坐牢的,天天呆在莫府,算什么游历?
是啊,自己一再强调,私底下随离只是莫府的住客,他凭什么管随离的行踪?时倾这么一想,气势顿时弱了,说道:“外面危险,不晓得有多少人在打你的主意,不让你出去,是为你好。”
“呵,怕我出事,你跟我一起呀。咱夫夫婚后携手逛街,恩恩爱爱,慕煞一众宜永女儿。”说着,随离去拉时倾的手,似乎要先演练一番怎么携手逛街。
时倾飞快地一掌反拍回去,用了几分力道,成心要把随离的手骨打断,好让他在家里养几个月的伤,省得像个苍蝇似的,整天在家嗡嗡嗡地到处乱飞,逢人便套近乎不说,还想飞出家门去!
这三天来,随离我行我素,完全不理会时倾的「管教」,时倾觉得自己对随离已经进行了苦口婆心的劝说【威胁】,既然劝说不听,那就得来点强硬手段。
为了显得自己打折对方手骨是「无心之过」,时倾在反掌拍出之时,嘴里还说道:“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没点家教!”
「啪」地一声,时倾的手准确地抽击在随离手腕上,电光火石间的一触,时倾只觉得随离的手腕柔若无骨一般,从他掌下滑开。
“哎呀!”随离抱着手轻呼起来:“你手脚好重!”他把手举到时倾眼前,道:“看看,皮都被你打红了。”
随离的手骨肉均停,指节修长,丰润白皙,宛若和田美玉雕刻出来的一般,跟他的人一样,透着股温润谧静的气质。
手也有气质?可时倾就是有这么种感觉。只是现在那手上,有道明显的红痕。
时倾略有一些诧异,随离的手骨,在那样的力道猝击之下,居然没断!除非练过?不过瞧随离的样子,不像是练家子呀,哎呀,算了,大概凑巧吧。
时倾一把推开随离的手,大不耐烦道:“都说了,不要动手动脚!”这一回,他没好意思再用上力道。
“行吧,”随离收回手,道:“说好了,咱们一起上街去玩。”
谁跟你说好了?时倾不想跟随离说话了,转身回屋看书去了,全然没有意识到,在跟随离的交锋中,他一次次败落,他的出击,总是被随离这种连打带削的战术化解。
随离带着长随着家将出去逛街,但不到一个时辰,两长随四家将便都回来了,一问,回说哥爷带着他们去逛了东街瓦市,一边吃着零嘴,一边观赏杂耍百戏表演,还买了些东街的吃食带在身边,说带回去给少爷品尝。
就是两长随四家将,跟着跟着,便把人跟丢了,买给少爷品尝的零嘴倒带回来了。
时倾听了,心头大急:“还不多派家将去找?”随离刚来宜永不久,人生地不熟,这会儿孤身一人,出门在外,没人保护,要是被别有图谋的人敲了闷棍,他不是要做寡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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