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侯爷比曲成业长一辈,要端着身份,当然不会跟着跑出去迎孙婿,没有看见那父子相见不相识的一幕,只是看见返回大厅的,只有自家儿媳妇和亲家公,便大感怪异:“倾儿和哥爷呢?”
左夫人又向莫老侯爷打了个眼色,转头向侍立在厅上的丫环小厮们吩咐道:“都退出去。”
不多时,随离和时倾一前一后,来到厅堂上。随离先向莫老侯爷揖手一礼,说道:“爷爷,孙婿不是溧莱郡南州人,跟南州曲氏没半点关系,是孙婿说了谎,回头,孙婿愿受责罚。”
“哦,那你是谁?”莫老侯爷也被这个消息整懵了。
左夫人说道:“小曲,你已进了我莫家的门,咱家的事,后一步再说。你先说说,你跟曲四爷是什么关系,怎么顶了他家五郎的身份?”这话的意思,表明不管随离的身世如何,她承认随离这个人是莫家哥爷。
随离转头把几块木牌子丢给曲四爷,冷冷道:“一块牌子一波杀手。我不知道你跟曲五郎有什么怨仇,他离家出走,还说永不回家。他都已经退让到这一步了,你为什么还要派出一波又一波的杀手追杀他?非要置他于死地?他是你儿子啊,虎恶还不食子!”
曲成业只是略略翻看了一下木牌子,脸色一片死灰:“他人呢?”
那些木牌子上都用血写着几个名字,每个名字代表着一个死士。都是他派出去追杀曲五郎的死士。这些死士跟他儿子一起,一去不回,他猜测这些死士是不是被儿子反杀了。现在,他拿着木牌,看着木牌上的血色名字,终于知道自己猜对了。
儿子不死,他心难安。后来他不是不想继续追杀,是他找不到儿子的行踪,不知道该往哪里派杀手。
“如你所愿,他死了。”
所以,入赘京城开平侯莫家的,根本不是溧莱郡南州曲五郎。可恨这个人抛出曲五郎的身份,把他巴巴的从南州诓来宜永,害得他说服自己,想跟儿子尽释前嫌,好抱住开平侯这跟粗大腿,结果却给他当脑一棒,幻灭了他的所有打算和希望。
曲成业暗暗咬牙,忍着气,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冒充他?”
随离看都不看曲成业,嗤笑道:“我跟五郎是什么关系,轮不到你来过问。五郎说了,要留你一命,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滚!莫脏了开平侯府的地面。”
左夫人一看,局面太僵了,赶紧出来打圆场:“哎呀,曲四爷,实在不好意思,原来是我们搞错了,还连累你山高水远的跑来京城,再怎么说,大家相识一场,远来是客……”
“母亲,”随离向左夫人一揖,寒着脸道:“让他滚!”
毕竟才相处两个月,左夫人还没见过儿婿发怒的样子,望向公公,莫老侯爷点点头。左夫人便把下人叫进来,吩咐他们送曲四爷出府,另寻一家客栈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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