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喜欢的人?”时倾用了个否定问句,不知不觉透露了他心底的想法。
随离轻轻一笑,一眼便把时倾的小心思看得透透的:“怎么不喜欢?当然喜欢!不喜欢怎么会成为朋友,不喜欢我怎么会想他……”
这人,原来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哪他算什么?还逮着机会就风言风语调戏他!时倾心情一落千丈,顿时挣扎着想走。
随离大力揽住时倾的肩头,不紧不慢的继续说下去:“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就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时倾,你吃醋了。”
“哼!”时倾大为不满地轻哼了一声,心道:老子好心好意出来陪你吹冷风,你个没良心的,逮着机会又来取笑我,这人就是贱,不能对他好。
但是时倾没有继续闹着要走,身体上的动作实诚地把他的心思告诉了随离。
时倾明明是开平侯府小世子,身世显赫,将门之后,虽然号称文武双全,实则武功远胜文采,是个动不动便要用说话的小纨绔。
随离觉得时倾总能轻易激发起他的保护欲,以前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随离忽然明白了:是时倾清浅澄明,不染尘垢,一派纯真的性格,深深吸引了他,那是他这辈子,不得不早早抛弃的东西。
“喂,你们是什么样的朋友?”
“我与他身世相仿,同病相怜。他已经死在他那猪狗不如的父亲手里,我不知……”说到这里,随离说到这时,停了下来,拉着时倾站起来:“外面冷,回去睡了吧。”
时倾正听得起劲,随离忽然不说了,更不满了:“老子最讨厌你说话说半截,留半截,快说,不知怎么样?”
随离收敛了情绪,轻轻笑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到我的床上来,且听我深入浅出为你剖析剖析。”
“呸!谁稀罕听你的故事?”这人死性不改,刚正经没几息功夫,逮着机会便要调戏他。时倾拍开随离的手臂,径自回房去了。
躺下之后,时倾又想:他说他同曲五郎身世相仿,什么地方相仿?难道是都被父亲追杀?所以才同病相怜?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随离那句没说完的话,多半是“我不知还能逃多久?”或者“我不知还能活多久?”总之,应该就是这一类的话吧。
一个被父亲追杀的孩子,难怪随离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
这身世也真是够惨的。时倾一边想着:东厢那个也是个苦命孩子,算了,以后少跟他呕气了。一边渐渐睡了过去。
从腊月二十日官府封印,要一直休息到正月二十日,官府方才开印,差不多有一个月的休假,这也是每年一次最长的假期,各家各户都窝在家里,跟家人们团圆,共享天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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