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莫家是开平侯府,不能单凭猜测,必须要拿到实证,才能请旨拿人抄家。
“他说了?”时倾问完就后悔了,曲随离肯定没招呀,若是招了,他们家早就被请去天牢了。
苗鹏煊从一句话便看透了时倾的担忧,笑道:“曲直讲虽然没有招,但是大理寺已经在查你侯府的入赘哥爷到底是谁了。都成亲大半年了,你们侯府的哥爷像见不得人似的,从来没有在人们露过脸,呵呵。”
“不过,并不是没有人见过你家哥爷,至少,在成亲那天,不是有好多你家的亲戚见过哥爷么?到时候一指认,再不,抓几个你家下人,一样可以指认。一旦有人指证,你们侯府就会被归入太子一党,后果嘛……”
和德帝不知什么原因,大力收拾太子党和慎王党,牵连了不少大臣,大理寺天牢人满为患。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时倾的舅爷也是三品大员,也打听不到天牢里的情况。苗鹏煊一个不受宠,连王位都没挣上的皇子,怎么知道这些内幕?
苗鹏煊等时倾问这个问题,已经等了许久了,这时,不禁露出得意之色:“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告诉你的都是实情。”
“多谢相告,容后图报,告辞!”
“等等!”苗鹏煊想不到时倾走得这么干脆,赶紧拦下。
时倾的脸色霎时冷厉了下来:“干啥?”该不是要他现过现,以身相报吧?
苗鹏煊竟也猜得到时倾的想法,笑道:“莫公子想多了,我只是想给莫公子出个主意,想彻底了断跟曲直讲的关系,倒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赶紧找个人顶替曲直讲的位置,带着新哥爷出席一次勋贵圈子的聚会,大理寺的怀疑自然便打消了,谣言不攻自破。”苗鹏煊见时倾还在沉吟,走近一步,又说道:“如果莫公子一时半会找不到顶替的人选,不妨考虑考虑我。”
时倾跟随离本就有名无实,不觉得跟随离划清界线有什么不对,倒是正在考虑人选问题——谁愿意顶着上门入赘夫郎的名头?
苗鹏煊笑盈盈地说道:“这个顶替的人选,不是随便找一个就行的。你得解释为什么要金屋藏娇,而我的身份,完全可以解释得通:因为我是皇子。”
天家之子,再不受宠,也断无去给别人做上门赘婿的理。
因此,成亲了,才要藏着掖着,从不跟时倾和莫家出席勋贵集会,就是不想被人知道他一个堂堂皇子,做了莫家上门赘婿。这理由,倒很有说服力。
“再说,向外界公开你我的关系之后,天牢里,就没必要再对曲直讲刑讯逼供了,咱们这么做,也是变相帮了他不是?他若是继续熬刑,人不死也要废了。”
时倾听着苗鹏煊的劝说,直觉地觉得,苗鹏煊不怀好意。不过苗鹏煊的提议倒是一个好办法,跟哥爷一起出席一次勋贵聚会,用事实说话,证明牢里那个是传言有误,就可以撇清跟曲随离的关系,从而防止被划入太子党而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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