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皇帝破例特旨上朝站班, 时倾便拥了些微的话语权, 在绝大多数时候,当皇帝叫他表态时,时倾都会按照舅爷左大人的教导,使劲和稀泥, 常常表示:臣觉得某某方说得不错, 不过, 另一方说得也有道理,该如何取舍, 还请陛下圣裁。
只有在某些涉及到苗鹏煊的事情上, 时倾才会表现出略微的偏向。不过时倾跟苗鹏煊是成双出对的恩爱夫夫,在政事上,偏帮一下自己的夫婿, 不是很正常的操作吗?大家也都理解, 并不会起疑。
不知不觉, 过了四年,和德帝的身体再次衰弱,下旨由太子监国。
在朝堂上,旁观见习了四年的太子,终于在詹事府的协理下,开始实习处理朝政。
老皇帝愿意让太子监国理事,对于随离和时倾来说,也是向着目标迈进了一步,是值得庆贺之事。
一番激情庆贺之后,随离对时倾道:“不能一直依靠苗鹏煊,我对他,信不过。咱们该提前布置属于咱们的局面了。”
时倾还沉浸在余韵之中,只轻轻嗯了一声,良衣才说道:“你那些死士,太能士了。”
“死士?”随离讶然道:“谁说他们是死士?”
“在谷肇寨的时候,宓扶亲口跟我说的,他们是你舅爷从小给你培养的死士。”
“哈,”随离侧过身,轻轻把时倾捞过来,拥在胸前,说道:“那时,你还是外人,死士是宓扶自谦的说法。”
“那他们是什么?”
“是……我舅舅给我培养的谋士。除了每个人都练过武之外,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专精的领域。”随离长长叹了口气:“我舅舅想把我推上皇位,给我培养的这十八个谋士,是给我准备的,将来执政的班底。”
时倾没有说话,只默默伸手,把随离皱起来的眉头,轻轻捻开。
“没想到,等不到他们大展抱负,倒先带着他们亡命天涯,专业没用上,倒是作为防身用的武艺用上了。逃亡一路,还折损了大半,只剩下六个人了。”随离有些难过:“我没能给予他们许诺过的荣华富贵,真是对不起他们。”
自从有了鱼/水/之欢后,两人之间的交流越加默契,不用随离说出来,时倾便能感受到随离的难过,岔开话题道:“哦,我说他们几个的武功也没有比我高多少,怎么敢号称死士呢,原来这样呀,那可比死士有用多了。”
“宓扶说他们还剩下六个,但是你只看见过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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