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瑜是郑家的最后一人。他的死亡,宣告郑家堡的所有人都以毙命。
由于桓温封锁郑家内外要道,打得又是马贼的名号,导致郑家堡周围的人都以为是马贼进了村,而并不知道所谓的真相。
“真相终究还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比较好一些。”口里念叨着李珏曾经说过的简单而富有哲理的话语,桓温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这件事就以他们自己所说的缘由为主,对外桓温打算彻底的将事情隐瞒起来,除了自家主公之外,他是没有打算和任何人说明了。
“光明正大,这让主公去做,我们按照主公的方略行事,有些事情必须自己背负起来。”桓温如是说着,虽然年轻,但他已经有了相关的觉悟。
郑家的覆灭只是一个开始。兵贵神速,桓温在解决掉郑家这个阻碍李珏统治梁县的绊脚石之后,马不停蹄的继续进击,在接下来的五天你陆续搞定了梁县的另外两个家族——同样是族灭满门,同样是借用了马贼的名义。
一时间梁县震动,很多不明真相的人都在传说幽燕十八骑余党的厉害。他们惊恐无比,都担心这伙马贼会因此而找上门来,为此他们写了一份又一份的奏请,想让李珏赶紧设法剿灭这伙凶残的马贼。
奏请的书信像雪片一样飞来,堆砌在李珏的书案上,李珏看着其中大同小异的说法,嘴角微微的翘起。
“这里面究竟有多少真实,多少虚假呢?”李珏琢磨着这一点,一时间有些出神了。
谢安跟在李珏身边,看着李珏脸上变幻不定的神情,不由得扑哧一笑:“主公,你想的太多了。不管他们是真实还是假意,总之他们表现出了这种态度,更说明了他们的言下之意。”
桓温外出领兵,谢安顶替了桓温的位置,他跟在李珏身边作为李珏的秘书和军师。
“言下之意?”李珏微微一愣,随即了然起来。
“他们的言下之意是向我表达投靠的想法,认可我对他们领导吧。”李珏微笑的点了点头:“不明白真相的人是真的怕了,明白真相的人只怕也在暗骂我是伪君子的同时,惊恐我的果决和残酷吧。不服者死,虽然是用了马贼的名义,但这事情的确是有几分残忍了。”
“主公不忍心?”谢安扬了扬眉头:“这可不行啊。虽说桓元子说他会当代起一切,但有些事情若是爆发了,只怕还得主公来担待呢。主公必须有这样的觉悟才是。”
“觉悟?我当然有。”李珏轻轻的一拍手:“这件事能瞒着就瞒着,若是瞒不下去了,我们就将他们的罪状公之于众,让他们看明白这些世家的嘴脸。和马贼勾结,他们也是取死有道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主公可不能这么快就公布……现在我们实力还是太弱,若是这件事情被公布出去,多少会成为世家攻击我们的把柄。
和马贼勾结,这件事在我们看来是罪该万死,但是就世家而言,确实不值一提的小事,他们谁没有做过呢?世家的光明背后,其实也潜藏着深刻的黑暗啊。”
谢安叹息着说道。
天气热了,窝在小楼里有些难受,李珏干脆将自己的住所搬到离小河不远的另一栋小楼里,这本是用来实验水车功率而建小楼。如今随着已经正式定型生产,小楼的功用已然消失,李珏干脆让诸葛果出手将这里进行了一番改造,蚀刻阵法,使之成为一栋屋顶冒着流水,市内泛着寒气的屋子——这样的屋子在炎炎夏日实在是绝佳的住所。
李珏在这里住得开心,谢安他们在发现了这里的奥秘之后,也不得不叹息李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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