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列斯勉强压住了自己心中的微妙情绪。
他从口袋里拿出契合度量尺,不出意外地发现自己这一次仪式的契合度仍旧是一个10。
如果每一个仪式都是10的话,那就意味着,他不用考虑自己仪式的成功率和强度,每一个仪式都是以最合适、最强大的方式释放出来的。
……行,这也的确是好事。
西列斯正想着,卡罗尔走了过来。他往西列斯的身前看了看,然后伸手过去,感到自己的手掌被一面无形的盾牌挡住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夸赞说:“你真是一个天才。”
西列斯迟疑了一下,不希望自己在这方面的奇怪之处被发现。
于是他问:“卡罗尔,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卡罗尔:“……”
他不想听!
但是卡罗尔最后还是听了西列斯的问题。
“提前制造时轨,为未来的自己准备吗?”卡罗尔沉思了片刻,“这是一个很难……确切实践的问题。”
西列斯聆听着他的话。
卡罗尔有点头疼地说:“西列斯……问题就在于,我们无法预知未来,不可能在任何时候为未来的某件事情做好准备。”
西列斯微微一怔,低声说:“是这样。”
卡罗尔看着这位总是能产生奇思妙想的年轻学者,想了想,还是鼓励他说:“不过,这也的确是一条思路。呃……可能违背了一些启示者的观念。”
西列斯问:“什么观念?”
“有一些启示者认为,越是古老的时轨,越能带来强大的力量。”卡罗尔说,“所以你想要……呃,在短时间内为未来‘制作’时轨的观念,可能不太符合他们的想法。”
“崇古。”
“是的。”卡罗尔向来开朗,但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都是一些在历史学会内部位高权重的老人。”
西列斯突然想到了格伦菲尔与他的老师,历史学会副会长约瑟夫·莫顿之间的矛盾。
他其实没有特别明确地了解过他们之间的问题,但是从卡罗尔的态度来看,历史学会内部似乎的确……学派林立。
西列斯没有多问,而卡罗尔也只是自顾自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说:“我认为,你的确可以去研究部了。他们会欢迎你的。”
西列斯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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