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和想象力有关,与先知无关。
阿方索咽着口水,隔了片刻,说:“我懂了。我知道了,您是对的。”
西列斯皱起眉,感觉阿方索似乎想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阿方索略微颓丧地说:“我们不可能操纵他人的生命,或者命运。这事儿是不应该的。不过,”他又说,“我仍旧认为,先知是存在的。”
西列斯想了想,问:“你所说的先知,是某个具体的人,还是形而上的概念?”
“这是不同的阶段。”阿方索说,他迟疑了一下,最后说,“在那张羊皮纸上,那个部落的人认为,这种人可以称为先知,而随着他所囊括的……他人的命运、他人的概念,越来越多,他就成为了……
“神。”
阿方索轻轻地说,就像是害怕惊动什么东西一样。
西列斯不禁怔了一下,他下意识反问:“那就是神?”
一种形而上的概念……那就是神?
阿方索说:“在他们的定义中,是的。”
西列斯一时无语,心想,神是可以被定义的吗?
……好吧,他一个地球人,怎么还没有这个时代的人类放得开?
西列斯默默反省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这样的话题似乎离我们的生活太过于遥远了。”
“是啊。”阿方索感叹着,他望着西列斯,表情看起来变得冷静而镇定了起来。
过了片刻,他说:“不过,诺埃尔教授,我这话是认真的。先知……或者,按您的说法,逻辑推理能力,这是一种天赋、一种能力。我希望您能好好运用它。”
西列斯心中感到些许的尴尬,最后,他还是尽量冷淡地点了点头,说:“我会的。”
他觉得阿方索·卡莱尔这位疯疯癫癫的民俗学者,兼启示者,就算表面上看起来比较正常,但是实际上,他的大脑似乎已经被什么东西……污染了。
是的,就像是旧神的污染。
西列斯有点怀念格伦老师抽屉里的那个石块。他挺想在这个时候给阿方索测一测。
不过,就阿方索现在的表现来看,他还真不知道是什么神明污染了他。
命运?
似乎没有神明的力量与命运有关。
西列斯暗自思索着。
之后,他们的话题转向最开始的目的,即萨丁帝国的流浪诗人。
他们聊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东西,聊完了才想起来,他们其实不是为这事儿来的。西列斯垂眸望了望那叠皱巴巴的纸张,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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