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西列斯觉得他和琴多的关系已经过界了。
在这混乱、危险而复杂的无烬之地,情况似乎没那么糟糕。反正他们的确一路同行。但是,等他回到拉米法城呢?
西列斯感到自己的神经同样被什么东西刺激着。他也做出了不够理智、不够警醒的行为。他没有在合适的时候拉开与琴多的距离,而现在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旅途上的人们总是更为放纵一些,因为那不是自己习惯的地方和人们。
想着,他缓慢地叹了一口气。
“你又在叹气了。”琴多困扰地问,“情况真有这么糟糕吗?”
“这只是情绪的表达。”西列斯感到自己也有点喝醉了,他碰了碰那个酒杯——其实他也就喝了那么两三口,“琴多,不要再做出让我误会的事情了,说真的。”
“误会?”琴多笑了起来,“别误会。往最让你觉得心烦意乱的那个方向去想。”
他偏了偏头,靠在西列斯的肩膀上。他灰白色头发扎成的那个小辫子也碰了碰西列斯的肩膀。
“……有人。”西列斯无奈地说。
“怕什么。”琴多近乎挑衅地说,“他们敢说一句话,我把他们舌头拽出来!”
西列斯因为这状似凶狠的话语而笑了一声。
安迪回来了,并且古怪地瞧了瞧他们两个的姿势。琴多眯着眼睛瞧了他一眼,于是安迪老板赶忙收回打量的视线。
“他喝醉了。”西列斯说,“不用理他。”
琴多看起来懒得反驳这句话。他霸占了西列斯的肩膀。
“呃……咳,我明白了。”安迪说,“那我接着说。”
西列斯点了点头。
琴多开始得寸进尺,他握住了西列斯的手,然后把玩着西列斯的手指。西列斯警告地捏了捏他的手指,于是琴多稍微安分了一点。
他看起来还是对刚才发生在楼梯上的事情念念不忘,所以现在握着西列斯的手指便感到心满意足。他静静地撑着脸,翠绿色的眼睛带着一种恍惚而纯粹的笑意,望着西列斯。
西列斯恍若未觉,只是听着安迪的话。
……按照安迪的说法,阿方索和伊曼纽尔两人在十月初的时候来到了黑尔斯之家。具体什么日子他已经忘了,不过大概就是十月头上那几天。
他们来势汹汹,几乎走遍了黑尔斯之家的所有酒馆。
阿方索·卡莱尔本人在无烬之地颇有些名声,毕竟他曾经声称自己发现了一个部落遗迹,却没有第二个人为其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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