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说……祂就如同我的先祖一般……那太古怪了,也令我无法接受。我的家族将这种血脉当成是一种荣幸,我却未必如此认为。”
他讽刺般地笑了笑。
随后他又专注地望了望西列斯,又说:“当然,您是不一样的。”
西列斯略微困惑地望着他。说真的,尽管琴多似乎是将他当成了信仰的神明,但是,西列斯也没什么实感。他觉得琴多的内心是矛盾的。
他宁愿琴多所说的“神明与信徒”,是指他们之间的恋情,而非真正意义上……如同旧神与旧神追随者那样的关系。
“为什么?”西列斯问。
“您与旧神是不一样的,截然不同。这让我心甘情愿地信仰您的存在。”琴多低声地笑了笑,“另外,我也十分想与您……”
他几乎下意识舔了舔唇。
随后,他那双翠绿色的眼睛意味深长地望着西列斯,说:“我可不是真正虔诚的苦修士。我的信仰是带着私人情绪的。”
“私人情绪。”西列斯低声重复了这个说法,不由得微微笑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挺喜欢这种说法的,至少琴多如此说的话。
琴多不满地说:“您就不能给点反应?”
“哪儿的反应?”西列斯反问。
随后,他站起来,收拾了自己的餐盘。
琴多目瞪口呆地坐在那儿,怔怔地抬头望着西列斯,几乎反应不过来。隔了片刻,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故作镇定地说:“您想有什么反应都行。”
……地球人在心中嘲笑他的不堪一击。
西列斯若无其事地说:“该走了。”
琴多望着他那张冷淡的面容,心情突然急转直下,不禁愤愤地说:“您就吊我胃口吧!总有一天……”
西列斯不禁笑了一声,伸手揪了揪他灰白色头发编成的辫子。他突然意识到这辫子给他带来了些许乐趣。好消息是,食堂里没什么人,他们又坐在角落,没人会注意到他们的一来一往。
所以西列斯说:“该回去了,琴多。”
“……好吧,好吧。”琴多嘟囔着,然后他理直气壮地说,“不过回去之后您得给我一个吻才行。”
“为什么?”
“补偿。”
“补偿什么?”
“拿我逗趣又把我扔到一边。”
“我可没将你扔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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