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上前。不过还不等西列斯敲门,那看起来十分脆弱的木门就打开了。里头那个穿着围裙、有些蓬头垢面的中年女士吓了一大跳。
她吃惊地大叫了一声,然后才缓过神来。她说:“哦,又是被这风雪天困住的客人。”
又?
像是察觉出了西列斯与琴多的疑惑,那位女士又爽快地说:“这儿是‘门肯之家’,你们叫我门肯太太就行。昨天晚上下了暴风雪,有好几位途径的旅客都来我这儿躲避大雪,你们想必也是如此?”
“我们是搭乘火车出行的旅客,门肯太太。但是大雪阻断了我们继续前行的路。”西列斯解释说,“火车就停在山脚下。”
“竟然是这样!”门肯太太又一次惊呼了一声,她是个有点一惊一乍但还算好心肠的女人,“这可真够惹人烦的,是不是?
“况且,多尔镇那边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来帮助你们……哦,是不是有人说那边的火车站会尽快派人来修理?可不能相信他们的话,火车站的修理工就是我丈夫的弟弟,那可是个好吃懒做的酒鬼。
“他现在恐怕不知道在哪儿鬼混呢,谁晓得他什么时候愿意上工。这鬼天气让每个人都心烦意乱的。”
门肯太太喋喋不休地说了一段话。西列斯与琴多对视了一眼,感到彼此都不算震惊。应该说,他们一早就有了心理预期。
隔了会儿,门肯太太说完了自己想唠叨的话,便说:“你们想必很冷,不如进来坐会儿吧。火车上肯定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到我这儿来。
“火车上其他的乘客也是如此。我很乐意在这时候招待你们。”
当然,她目光中闪烁着的,贪婪而市侩的意味,显然代表了她的“招待”意味着“宰一笔”。
不过西列斯与琴多的确在外面走了好一阵,都有点觉得冷了。他们便走进了门肯之家。小屋的面积不算大,不过各种设施都十分齐全,并且看着还算干净。
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暖风和肉香。一楼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西列斯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九点了。他与琴多在外面走了快有一个小时。
一楼放了几张桌椅板凳,看起来是为了招待上门的旅客。柜台后面就是酒柜。一个年轻的男孩,看起来像是门肯太太的儿子,正站在那儿发着呆。
“艾伦!”门肯太太叫着那个孩子,“新来了两位客人,给他们倒碗热茶。”
西列斯向门肯太太道谢,同时注意到在场的其他客人。
一共有三位,两位是同行者,看起来像是打算前往无烬之地的探险者。他们目光中的警惕实在与无烬之地相当符合。当然,望向琴多的疑惑目光也是如此。他们恐怕听闻过琴多的一些信息。
而另外一位,看起来就与前两人格格不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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