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梭在无烬之地、堪萨斯和米德尔顿,实际上比任何人都了解这几个国家和地区的真实情况,以及来自那些地区的人们的情况。
从他们的口中,西列斯得知米德尔顿有不少前往无烬之地的探险者,并且他们的性格大多粗鲁无礼,不过不能说有多么坏心眼或者危险。
西列斯没怎么接触过这批人,是因为他们大多活跃在北面,也就是靠近福利瓯海的地方。西列斯曾经去过的比德尔城以及黑尔斯之家,那都是无烬之地中部和东南面的位置。
在这些列车员的口中,米德尔顿人带着一种天生的野蛮习性,身上总有股鱼腥味,并且也不怎么喜欢和外人来往。
他们总是成群结队,与同伴们保持着十分密切的关联。他们吵吵嚷嚷,有着自己独特的娱乐活动和固定作息。总的来说,他们算是一群有点麻烦但没那么麻烦的乘客。
而来自堪萨斯的旅客总是显得格外挑剔、冷漠和讲究。从那儿来的人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情况,要么格外有钱,兴师动众又高高在上;要么特别贫穷,抠抠搜搜又犹犹豫豫。
不过他们身上都带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他们不怎么喜欢与外人交流,与来自同一个国家的人也不怎么交流。他们似乎天然带着一种孤独踏上旅途的感觉。
相比之下,来自康斯特的旅客反而更加普通、多样一些……按照某位列车员的说法,“更像人一些”。
当然,这些现象都只是大体上,具体到每一个人身上,情况就又不太一样。列车员们没怎么和西列斯多讲什么,只是粗暴地给每个国家的人贴上了刻板的标签。
他们当然也提及了那些往来做生意的商人。不同国家的商人们反而显得差不多,都是唯利是图、斤斤计较。如果有钱了,或许会更吝啬,也或许反而会大方起来。
在火车上,西列斯就遇到了一位往来堪萨斯和米德尔顿做生意的商人。他娶了一位来自康斯特的女士,因此也精通康斯特语。
他是位专精海鲜市场的生意人,在火车上总是面露焦急和不安。
西列斯与他交谈两句,这才得知金斯莱那边最近的捕鱼情况不容乐观,数量跟不上,而这位商人这边的市场缺口却越来越大。
眼见着赚钱的机会从自己眼前溜走,他立刻坐不住了,便打算乘火车去金斯莱那边亲自瞧瞧。
“也不知道港口那边究竟是怎么了!”这位商人抱怨着,“明明前段时间还挺好的,但最近却突然没了,好像鱼儿都不往这边游了一样!往年可不是这样的!”
西列斯心中一动,他意识到这位商人十分了解金斯莱那边的港口情况,而他恰巧就对这些沿海的港口十分感兴趣。
面前这位商人是堪萨斯人,也有着堪萨斯男人向来的长发。他的名字是安布罗斯。堪萨斯男人对外似乎都不怎么提及自己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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