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着的是现在的你。”西列斯说,“如果你改变成另外的陌生的模样,我可不确定我会不会继续爱你。”
琴多怔怔地低声说:“即便那是按照您的想法?”
西列斯心中哭笑不得,但面上还是板着脸说:“当然。”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你明白我的想法,琴多。如果你指的是性格或者其他某些事情的磨合,那么我们当然可以慢慢来。
“但是,我不需要也不希望你按照我的想法,成为我心目中的一个假人。正如你想的那样,我不喜欢随意干涉他人的命运。”
琴多望了他一会儿,然后倾身拥抱了他。琴多像是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嘀嘀咕咕地说:“我是说我非常乐意您这么做。我想表明我的立场……我是说,我爱着您的方式。”
是决绝的、是坦诚的、是热烈的。是不顾一切的。
“……我明白。”西列斯低声说,他轻柔地抚摸着琴多的头发,那灰白色的头发编成的辫子。
他知道琴多仍旧在使用他亲手编织的那根发绳,即便那已经过了好几个月,甚至磨损得厉害。他将编织下一条发绳的计划暗自放进日程表里。或许等回到拉米法城,他就可以问问费恩太太。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沉默地思索着。
“但是,你现在已经很好了。”隔了片刻,西列斯说,“没必要再变成另外的模样来讨我欢心。如果你真的这么做,那将会适得其反。”
琴多像是点了点头,也像是在黏黏糊糊地蹭着西列斯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将额头抵在西列斯的额头上。他近距离地凝视着西列斯,但这么近的距离里,他们其实看不清彼此。
琴多说:“但是,我有时候宁愿这么注视着您,消磨时光,也懒得去搭理那些正经事。您不会因此而生气吗?”
恋爱脑。来自地球的小说家在心里想。
……感谢地球。他又想。他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做法和性格。
他说:“我乐意在无关紧要的时候纵容你这一点。”
琴多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说:“在您说这话之前,我就知道您要说什么了。我的意思是……”
他望着他心爱的神明,然后低声喃喃说:“您真是太好了。”
他这么这么努力地爱着他,但还是感到那爱意还并不足够。他想用爱淹没他的恋人。
隔了一会儿,琴多依依不舍地说:“那么,您忠实的恋人兼信徒兼助教,将要去阅读那些该死的古老档案了。”
西列斯被他的语气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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