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德尔顿的一些海产品、贝壳装饰物、海螺摆件等等。因为气味的问题,所以西列斯没有购买那些特别典型的熏鱼、腌鱼等等,不过目前购买的这些就已经相当令人惊奇。
格伦菲尔十分感兴趣地看了看那些纪念品。他说:“我感到,米德尔顿的启示者的力量体系恐怕会与我们相当不一样。”
西列斯怔了一下。他突然想到,在米德尔顿,他似乎压根没有遇到过什么启示者。
即便像是加勒特·吉尔古德这样明显掌握着某种力量的船长或者水手,他们似乎也没有明确地展示过自己的力量。
应该说,在米德尔顿,“启示者”这种称呼方式就已经显得相当罕见。安缇纳姆在米德尔顿的存在感相当薄弱,就连往日教会在那儿也得谨慎行事。
西列斯有点好奇地问:“为什么您会这么认为?”
格伦菲尔耸了耸肩,他说:“生活方式不一样。就拿食物来说,格雷森事件发生的时候,人们都开始恐慌于肉食。而如果这事儿发生在米德尔顿,人们或许会恐慌于……鱼?”
西列斯觉得格伦菲尔的话显得有点好笑。
不过他仔细思索了一下这个话题,才意识到的确有这种可能。
其实最简单的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一名米德尔顿的启示者需要在海上使用仪式,那么他当然需要向过去的那些水手们,甚至是阿莫伊斯的庇佑者们借用力量。
但是对于生活在康斯特的启示者们而言,他们甚至都不了解海上有什么需要使用仪式的场合,以及有什么可供使用的时轨。
在这种情况下,米德尔顿和康斯特的启示者力量体系自然是相差非常大的。
……应该说,恰恰由于启示者的力量不存在什么体系,所以才会存在这种差别。毕竟,每个地区、每个国家,甚至于每座城市的启示者,都可能因为各自的需求,而使用截然不同的仪式。
而这种力量随着时间的发展,就会逐渐稳固下来,形成一种……符合某个特定场景的习惯。
比如拉米法城的往日教会习惯性使用某一种仪式,用以消除失控的时轨的活性;但是在米德尔顿,那里掌握力量的人们,可能会使用另外一种仪式。
西列斯陷入了思索之中。他突然有点好奇,在米德尔顿,他们的力量是怎么展现的?
或许回头可以问问加勒特。他想。
格伦菲尔倒是很快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他转而说:“对了,西列斯,你知道乔纳森那个老东西已经死了吗?”
西列斯回过神,点了点头。他心中啼笑皆非地想,说不定这世界上,他是第一个知道乔纳森的死讯的人。
格伦菲尔便说:“那就好。乔纳森死了,所以,历史学会对于你的态度恐怕也会发生变化。”他露出一抹有点嘲讽的笑,“你可以想想,接下来研究点什么。那些长老们恐怕会相当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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