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是可以的。”短笛首先肯定地说,“但您现在还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神明。您的确掌握了神明的力量,但是……”
“所以我要怎么成为神明?”西列斯这么说,随后又说,“‘成为’,神明也是可以‘成为’的吗?”
“……您的敏锐令我惊叹。”短笛相当谄媚地说了一句,不过也可以说是它天性中带着的那种活泼劲儿,它继续说,“抛开那些前提不谈,人类的确可以‘成为’神明。”
西列斯默然片刻。
他想,抛开“前提”不谈。
……所以究竟会有多少个“前提”?
短笛又说:“至于成为神明的办法……我只能说,您已经在成为神明的那条道路上了。首先掌握了神明的力量,然后再成为神明,总归是更为简单,并且强大的。”
西列斯皱了皱眉,因为骰子这种打哑谜的语气实在令人恼火。
不过他也知道骰子不可能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对于西列斯来说,立刻得知全部的信息也不算是什么好事。
他便说:“我明白了。我提及李加迪亚,是因为琴多在塔乌墓场中发现了一艘独木船。那似乎指向的就是黑暗之海?”
“哦,似乎的确是这样。”短笛也不太确定地说,“或许李加迪亚在自己的乐园中规划了什么,不过我也无缘得知。”
西列斯却有些困惑地说:“或许你会更加了解李加迪亚一点。我们一直困惑的是,要如何开动这艘独木船?”
短笛也思索了一阵,然后它说:“或许……开动的时机是一个问题?我不认为李加迪亚会在自己的乐园中给血裔留下什么难题,祂与阿卡玛拉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西列斯怔了一下,再一次因为骰子描述旧神的那种熟稔的口吻感到惊讶。
不过他也因为骰子的这种说法而感到恍然。
骰子的这种说法意味着,李加迪亚不会故意为难自己的血裔。换言之,那“船桨”本就存在,只是如今不需要,所以才隐藏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如今黑暗之海对于他们来说是封闭的,所以那艘独木舟才只能停泊,同时船桨也没有出现。也或许,是因为他们没有前往黑暗之海的……“地图”?
一个确切存在的目的地?一个指向性的标志物?
比如,一个误入黑暗之海的人类?
毕竟,黑暗之海是个混沌、离奇的地方。那是各种东西的杂糅与混合,与现实世界的坚实、稳固、清晰截然不同。他们可能没法平平常常地就进入其中。
……西列斯突然感到啼笑皆非。他意识到,他与琴多的思路可能完全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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