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巴蹲下来,轻轻伸手碰了碰沾到自己鞋子上的血。他的母亲连忙拉了他一把,却让邓巴一下子摔进了血泊之中。整个梦境随之被血色浸染。
随后梦境便开始重复。
……幽灵先生微微皱了皱眉。
他说:“在我的记忆中,拉米法城已经没有斩首示众的刑罚了。”
现如今,作为拉米法东城中央的阿瑟顿广场,并不存在被血染透的断头台。
琴多也点了点头:“这是个相当……血腥和残忍的做法,现在很少有国家会这么做了。”
“但邓巴的梦境中却出现了这种画面,好像他年幼的时候真的目睹了一场斩首。”幽灵先生低声说,“……这不是他的记忆?”
“或许只是他梦到过类似的场景,然后印象深刻。或许是……”琴多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重新便回灵魂的邓巴手中拿着的那把大砍刀上,“他受到了过去那位行刑官的污染。”
幽灵先生同样望向了邓巴。过了片刻,他眯了眯眼睛,说:“邓巴同样是被斩首的。”
琴多怔了一下。
“看他的脖子。”幽灵先生的语气仍旧冷静,“不那么……贴合。”
好像他的头与他的身体短暂地分开了一会儿,然后才又贴在一起。但将其贴在一起的人的手法很差劲,于是这两个部件就挪开了那么两三毫米的距离。
琴多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不由得皱了皱眉。
“能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事的吗?”幽灵先生若有所思地问。
琴多遗憾地摇了摇头,他说:“我会试着找找他的墓碑在哪儿——我是说塔乌墓场里的墓碑。看看那附近有没有可以沟通的灵魂,他们或许会知道邓巴的灵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希望能有所收获。”幽灵先生暗自叹了一口气。
他们又发现了一个死在异乡的灵魂。这件事情总是让人觉得不好受。
很快,他们离开了梦境。依旧是凌晨四点的拉米法城。他们又短暂地睡了一会儿,然后才在早上七点多的时候起床。
又是一周的开始。而这一周的第一天,天气看起来颇为不妙。天空中乌云密布,人们吸一口气都好像能被湿润的空气呛到一样。
吃过早餐,西列斯便想到三楼小房间里,一号人偶辛辛苦苦搬运过来的东西。他打算在上午的时候整理并且翻阅一下。
他打开小房间,首先将那张得自加勒特·吉尔古德的海图初版交给琴多,让他去研究一下。随后,他谨慎地喝了魔药,佩戴上【阿卡玛拉的眼镜架】和【沉静的心】的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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