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是因为我没有在写,所以这支无形的笔才会选择复现出您书写的内容。
“而墨水就来自原本书写的笔记,所以之前的字迹才会消失……这么一说,要确保这个仪式生效的话,纸张上还得有足够的墨水。”
西列斯产生了一些哭笑不得的心情。
他说:“我们实际上是复现了这支笔,时轨也就是我们手中的笔?”
格伦菲尔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是这样。所以,也不一定需要再使用八瓣玫瑰纸?其他的纸张应该也可以。
“时轨其实是这支笔……不,应该说,纸和笔都是时轨,但这张纸只是被动地呈现字迹。”
说着,他就随手从旁边抽来了一张普通的草稿纸,用那支笔写了几行字。果不其然,那也出现在了最初的那张八瓣玫瑰纸上。
“这个仪式的效果有些奇特。”格伦菲尔不禁说,“这样一来,这两支笔也就是专门的时轨了。”
西列斯也赞同这一点。他有点庆幸自己拿的是那支普通的钢笔进行实验——当然了,他也不可能拿那种贵重的时轨进行实验。
不管怎么说,阴差阳错地,这个仪式倒也达成了他想要的一部分效果。
他说:“单就现在的效果来说,其实也算完成了我的目标,尽管是单向的告知……不,可以制作两份时轨,然后两边各自持有一张纸,这样一来也算是进行对话了。”
“紧急时刻可以这么用,但这样有点麻烦,容易搞混交流的前后顺序。”格伦菲尔说,他是个有点完美主义的人,“况且,还得保证有充足的墨水……一张纸经得起这么折腾吗?”
“这的确是个问题。”西列斯点了点头,他又想了片刻,然后说,“这就意味着,这不适合作为‘交流’‘对话’的方式,而只适合作为‘通知’。”
八瓣玫瑰纸的大小近似于地球上A4大小的纸张,省着用的话,的确能写上不少东西。但是,这是一个相当脆弱的工具。
墨水的问题是优点也是缺点,优点在于,这可以轻易地掩饰之前的通知内容;缺点则是,得随时确保纸张上有足够的墨水。
这工具制作起来也有点麻烦,必须得两个人亲自同时在一张纸上书写才可以。考虑到污染的存在,西列斯不能冒险让人使用别人用过的笔(除非紧要关头)。
此外,他们现在也没有太多时间来进行更多的实验,有了一定成果就最好能派上用场,之后等有空的时候再来慢慢研究和改进。
因此,最好的方式应该是……
“一个中转站。”西列斯说,“这个人需要持有所有用以呈现信息的八瓣玫瑰纸,而每个人也都持有一份与他同时书写过的八瓣玫瑰纸。
“这样一来,每个人收获的信息都汇总到他这边,然后再由他将重要的信息转告给其他人。”
他们最终会形成一个较为紧密的秘密团体,这个团体内部可能有二三十人之多(虽然不可能每时每刻每个人都有发现),这还不包括这些人各自的信息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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