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个贵族人家里给他们的孩子做家庭教师。”朱尔斯解释说,“一周上两节课,基本上就是一些基础教育。”
多萝西娅好奇地问:“在哪个家族?”
朱尔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提及了自己雇主的姓氏:“布里奇斯家族。”
多萝西娅明显地怔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惊诧的表情。
朱尔斯看起来有点紧张。
“……我爷爷和这个家族十分熟悉!”多萝西娅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教导的那个孩子,应该叫……埃米尔·哈里森?他是奥尔登·布里奇斯的外孙。”
“是的。”朱尔斯点了点头,惊讶地说,“还真是一个巧合!我是在成为研究学者之后,才去布里奇斯家族充当家庭教师的。
“……老实说,这也正是我之前想要撰写那篇关于教育的论文的原因。
“布里奇斯家族……我是说,埃米尔的外公,似乎对埃米尔相当严厉,甚至不愿意让他去上学,而强迫他去学习绘画相关的技能。
“埃米尔明明就该是上学的年纪了,当时却仍旧在家学习……不过,之后布里奇斯先生的确改变了一些想法,他愿意让埃米尔去上学了。
“但是,因为埃米尔之前一直没有上学,有点跟不上进度,所以我才继续给他担任家庭教师,每周都会去帮他补习。
“他的学习进展相当不错,过段时间或许就可以从我这儿毕业了。”
朱尔斯甚至小小地开了个玩笑。
多萝西娅也笑了起来,她不禁说:“这倒是一件好事。”
这话似乎让朱尔斯犹豫了一下,不过他最后还是说:“是的……的确如此。”
西列斯注意到他的表情,便说:“你似乎想到了什么?”
“呃……好吧。”朱尔斯看起来也有点困扰于这个问题,于是思索了片刻,就坦诚相告了。这种坦诚很大概率来自于西列斯这一年在他面前建立起的威严与可靠性。
说到底,来自马尔茨的朱尔斯·汉斯,在拉米法城内也没有一个值得依赖的长辈。所以,虽然西列斯没比他大多少岁,但是遇到难题的时候,他也有些倾向于向西列斯求助。
他说:“因为开学的关系,所以前两天我又去布里奇斯家族帮埃米尔补习。当时我听埃米尔抱怨起一件事情。
“……不知怎么的,最近布里奇斯先生又开始让埃米尔学习画画了。这事儿让埃米尔闷闷不乐了好久。”
“但是,他之前不是已经放弃了吗?”多萝西娅有点疑惑地说。
“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朱尔斯无奈地说,“埃米尔对画画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他倒是时常拿着您店铺里的玩具玩。”
朱尔斯转而对西列斯说了一句,但仍旧露出了一丝苦笑。他显然也不能理解,原本已经学着尊重孩子的选择的年长者,为什么又突然变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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