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把“那里”两个字咬得很重, 听起来都有点儿咬牙切齿的感觉了。
他向来是个很记仇的人。
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尤其他还一直惦记着,有朝一日一定要从戚山雨身上找回场子。
只可惜,戚山雨和他上回的情况不一样。
小戚警官虽然现在还发着烧, 但意识清醒得很,不仅能自己喝水吃药,而且即使在病中,也能把压在他腰上逞威风的柳某人给薅下来。
两人缠在被子下面, 吭哧吭哧地扭打了一番。
柳弈这一回坚持得比过去的任何一次都更久了一点,但扑腾了几分钟之后,还是累得满头大汗,被戚山雨反制住胳膊, 跟只翻了壳的乌龟似地压进床褥里, 蹬了几下腿, 然后立刻就连腿都让人夹住,彻底没法动了。
戚山雨根本不给他为所欲为的机会, 于是柳弈只能颇为遗憾地看着戚山雨起床洗漱, 吃了药, 又喝了一碗米粥,自强自立得根本不像个还在生病的人。
戚山雨这一觉整整睡了十个小时。
他从医院回到柳弈的公寓的时候, 是凌晨四点半,现在一觉醒来, 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经过充足的休息之后, 戚山雨已经感觉好了许多。他给还在住院的戚蓁蓁打了电话, 确认过那边一切都好,诸事妥当以后,才总算放下心来。
戚山雨原本打算回医院陪护妹妹,但戚蓁蓁却态度坚决地拒绝了,她让自家哥哥好好地在家呆着,早点儿退烧康复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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