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道生诧异了:“戴安道愿意卖画?恶父曾经出千金向他求画,被戴安道拒绝了!听闻此人性子清高孤傲,不屑将自己的作品与阿堵物沾上关系。”
王献之解释道:“这回不一样。戴安道是主动参加本次活动的。既然会稽王也喜欢戴安道的作品,世子可要好好利用此次机会。”
听王献之的话中之意,暗指可以借这件事出一口气,司马道生激动的问道:“王七郎有何高见?”
王献之告诉司马道生:“这一场艺术展,需要限定参展人数。能不能进去参观,全看世子的意思。”
司马道生拍手叫好,他神色兴奋的说道:“妙哉!妙哉!恶父若是得知戴安道要展示自己的画作,并且有意要出售,他定要参与!到时候,我就偏不让他进去!气死他!”
王献之笑着说道:“世子也不要做得太过分。人可以进去,但是要入场费。世子,你可明白?”
司马道生用力的点头,他高兴的说道:“明白!本世子立马去办!”
司马道生欢喜的起身跑出去,却被王献之叫住了。
“世子,夜深了,不便出行。如此雪夜,不如留下歇息一宿。”
司马道生拍了拍手,嘿嘿说道:“本世子忘了现在是夜里!我先去歇息!明日再去办事!”
王献之吩咐阿陌带司马道生去客居,安排司马道生休息。
司马道生离开后,王肃之走进了王献之的屋里。
“四郎还未歇息?”王献之抬眼看向王肃之。
王肃之走进席间,他在王献之身旁坐下来。双手藏在衣袖里,王肃之笑着开口说道:“官奴不去东山拜访谢叔父?”
王献之诧异的打量着王肃之,徐徐问道:“四郎该不会是想去东山见谢五郎吧?”
王肃之眼神闪烁,他瞥了眼雁鱼铜灯,漫不经心的回应道:“忽忆有件事,想询问谢五郎。故而想问问官奴,可要去东山拜年。若是官奴要去东山,那我与你同行。”
王献之若有所思的问道:“四郎,你该不会是喜欢谢五郎吧?”
王肃之一听此话,面色忽变,立马摆手否认道:“岂会!他是男子,我亦是男子!他是断袖,我不是!”
王献之淡定的说道:“我随口问问罢了。四郎何必如此激动。不知四郎可曾听过一句话?”
“何话?”王肃之放缓声音询问。
王献之慢悠悠的说道:“人越是心虚,反应越大。你摸摸你的心口,你嘴上否认时,心里是什么感觉。心跳有没有加速?”
王肃之面色迟疑,他缓缓抬起手,摸到自己的心口处。
刚触摸到心口,王肃之便反应过来了。他立马把手放下,面色正经的摇头:“官奴说笑了!我不曾心虚!”
“时候不早了,官奴早些歇息!”说完,王肃之起身往外走。
王献之笑眯眯的看着王肃之。
王肃之走出屋子,他停下脚步,站在屋檐下静静地望着院子。
夜色茫茫,白雪纷纷,寒风栗栗。
王肃之慢吞吞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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