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之反问王彪之:“叔父不也是如此?不知叔父深夜打扰官奴,所为何事?”
王彪之一噎,语气淡淡地说道:“听闻此院有异样,故而过来看看。”
王玄之直接开口问道:“叔父为何派人拦下阿陌?”
王彪之解释道:“我看那贱仆举止可疑,故而派人拦下他,问一问。”
王玄之点头:“原来如此。时候不早了,叔父明日还要上朝,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官奴此处,有我照顾。”
王彪之摇头:“既然来了,必定要见见七郎,我才能安心。”
王玄之虽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敏感地意识到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王彪之进院子。
王玄之突然拔高嗓音,高声言道:“多谢叔父关怀官奴!”
王彪之猝不及防,被王玄之的大嗓门吓了一下。他沉着脸,目光幽幽地盯着王玄之。
王献之与王肃之听到外面的动静,两人走出屋子,来到院外。
看到王彪之与王玄之皆站在院门口,王献之诧异:“叔父与大郎为何深夜不眠?二位深夜寻我,可有要事?”
见王献之平平安安的,王玄之默默地松了口气,他斜眼瞥向王肃之。
发现王肃之眉目之间流露着浓浓的悲愤之情,王玄之愕然。
看到王献之神色泰然,毫无异样,王彪之开口问道:“夜已深,七郎为何还不歇息?”
王献之从容地回答道:“四郎心情不好,寻我谈心事。”
王彪之转头打量王肃之,发现王肃之果真面色不快,眉目之间尽是悲愤之情。
王彪之好奇地问道:“四郎遇到了何事?”
王献之淡定地回答道:“感情问题。叔父就不要问了!叔父早些回屋歇息吧!”
见状,王彪之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想起什么,王彪之转身问道:“方才遇到阿陌匆忙离开,七郎命他办事?”
王献之点头:“修书归家,与阿耶谈论四郎的终身大事。”
王肃之转头瞪着王献之,心里不单悲伤,还又怒又气。偏偏他又不能出声反驳,向王彪之解释。
王玄之吃惊,他打量着王肃之,惊讶地说道:“四郎,你竟然有心上人了!何时之事?为何不告诉我?”
王彪之还是觉得不对劲,王肃之遇到事情,阿陌悲伤什么?他继续说道:“阿陌神色异常,我看这厮必定有古怪!待他归来,一定要审问一番!”
王献之脸上的笑容淡了,他语气平静地言道:“叔父是想审问我的仆人,还是想审问我?”
王献之这话说得犀利,让王彪之面色尴尬。
王彪之当然不会直接逼王献之,他只好改口言道:“我非此意。只是觉得那厮举止古怪,也是为了你考虑,故而想帮你审问审问。既然你觉得不合适,那此事我便不插手了。你好生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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