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合着眼睛,沉默不答。
正当众人皱眉无可奈何时,老人竟意外的幽幽开了口。
“她啊,叫作寸雪。那年我写了一首诗……”
……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一扇竹窗,一支腊梅,一袭青衫。文安州跪坐窗前,缓缓放下笔,轻吹纸上墨。
他微微偏头,望向院内初开的梅,微沉的天,“此情此景,正合此诗!只可惜无好酒。”
他无奈轻叹一口气。
这时门外传来书院杂役的声音。
“先生,院长访友已归,欲见你。”
“好,稍等!”
文安州起身,整了整衣冠,向外走去。
此时窗外的腊梅上翩然飘下一抹白,掠过枝头,穿过小窗,落在纸上。
墨字“雪”旁落寸雪,白衣美人坐窗前。
她的视线落在小宣纸,点在青竹笔,最后凝在青衫客。
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后,门被从外至内推开。
“咦!”
杂役面露疑惑,看向无风却微微扬起又落下的宣纸。
他走近一看,竟是一首新写的小诗,心内一动,伸手将诗收在了怀中。
接着若无其事的开始收拾起屋子,片刻后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间。
一双美目静静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寒风一动,吹着帘子沙沙作响,倩影消失于窗前。
文安州拜访完院长,终于确定了书院教习一职。拿着教案,出了书院归家。
他跨过林间小道,路过闹市小贩,步入青山小镇。
此时,有点点风雪徐来。
“下雪了!”
他微含笑意,接住一片雪花,将它收在掌心。
……
“后来呢?”
屋内重新加了柴火,众人才感到了些许暖意,大概是因为入夜之故,空气中的寒意竟直线上升。
“后来……”
“谁!”老道长瞬间警觉得看向窗外。
“她来了!”老人或者说是文安州,轻轻一叹。
“我去追!”
“师兄当心。”
老道长艺高人胆大,瞬间便要追出去。
此时,躺在床板上的文安州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如枯枝一般的手紧紧抓住了老道长的衣袖。
“不得伤害她!”
“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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