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圣人教诲之地,就这么乱糟糟的收查整个书院,着实不妥。”
“那你说怎么办?”
“书院本也不大,不若依次搜查,也谨防有人浑水摸鱼,院长,您觉得呢?”
“可!”
“刚才文先生正气凌然,不若就从你的屋子开始搜,如何?”
“有何不可,请便!”
冯教习嗤笑一声,带头搜屋。
到得屋外时,他眼神一动,唤来隐在人后杂役小六子,将手搭在他的身上,
“小六子自小就在书院长大,心思纯净,就由他来搜,如何?”
众人点头赞同。
“听到了吗?”冯教习沉着声音对他说到
“听,听到了。”小六子躬着身体,呐呐点头。
他转身之际,脸色微白,伸手摸了摸手中的物件,紧张的咽下一口口水。
接着假装搜查的样子,胡乱翻起了屋子!
“怎么样?找到了吗?”
“找,找到了!”
“找到了什么?”
“一个女人的帕……帕子。”
屋外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不等众人反应,冯教习便跳了起来。
“好你个文安州,不仅盗人诗词,竟然还在书院私会女人!”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我在书院从未见过女人。”文安州面色一白,满是不可置信。
他连忙躬着身体转向崔院长。
“院长!”
“唉,我惜你才华,没想到你竟如此……”
冯教习在他身后,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谁让你处处与我争锋,凡事都要压我一头。本就是个不入流的穷酸秀才,叔父愿意收留于你,已是莫大的恩德。
你竟犹不知足,还要与我争斗,你争的过我吗?
小六子捏着手中的帕子,神情微怔。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受尽鄙视和冷眼的文安州,心里面闪过一丝庆幸,还好不是我,不是我就好!
文安州被推攘着出了书院。
“砰!”
“从今往后,各归陌路。”
书院大门一闭,只在风中飘来这最后一言。
文安州踉跄着往后一退,跌坐在雪地上,戚戚然露出一个无力的笑来。
寒风起,他拂过肩上的雪,看着手中的晶莹,感慨一声,“这天地间,也就属你最为纯净了。”
良久,他轻声叹出一口气来。
“世间小人当道,人心不古。我虽非君子,却也要涤荡这污浊之气!”
他起身退后两步,正衣冠直身跪于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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