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以来,万凌云几次想要见她,但一次也没能成。有时是苏长兄招待他,有时是小严招待他,他从没有见过她一面。
她说再也不见他,便再也不见他。
万凌云有些恨她。恨她狠心,恨她无情。他还记挂着她,她却一点也不惦记他。
“她这般不厚道,我要见一见她。”万凌云说着,便拿起大氅,要出门去。
“别去!”江悦连忙拦道,“你不要去。”
她不希望万凌云去。三年来,纵然万凌云待她很好,她也生了两个儿子,但是偶尔半夜醒来,她总看见他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明月,静静无言。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敢问他。直觉却认为,他在想苏凝烟。这是女人的直觉。但她又不好说,因为是他们对不起她。她占了便宜,总不好卖乖。
“外面下着雪。”江悦不敢说自己是因为吃醋,“待天晴了再说吧?”
万凌云却道:“待天晴了,更捉不着她了。”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注意江悦眼底的惊惶和委屈。
骑在马上,踏雪奔腾时,万凌云心底涌起快意。寒风卷着大雪刮进脖子里,带来一片冰冷,他只觉得热血沸腾。她这次做了这样的事,还有什么理由不见他?
于寒舟此时正在马场。这里有她休息的房间,她平时天南海北地走,不怎么回家,住在马场的时候比较多。此时,跟小严在屋里吃暖锅。
外面下着雪,寒风刮得呼呼的,屋里面却是一片暖融融。
火锅的暖气蒸腾着,屋里暖得连棉袄都不用穿,两人各穿着一件单衣,小严甚至把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截小臂。
他已经十六了,跟着她到处跑,被她支使着做事,孩子气早磨没了,看起来是一个稳重可靠的俊秀少年。
此时,他把筷子伸进锅子里,涮了几片羊肉,夹进于寒舟的碟子里。
“我真高兴。”于寒舟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
他们在齐王那里做成一单生意,赚了几万两银子。
“我太高兴了。”她又倒一杯,仰头喝下,想到搭上了齐王的线,越想越高兴,眼角眉梢都是笑。
她今年二十四岁,整个人犹如盛放的花,美得惊人。小严的视线落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顿了顿,在她低头看过来前,垂下眼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万凌云就是这个时候到的。
因着天气不佳,外头冷的很,于寒舟给下人们放了假,没叫他们在跟前伺候。因此,万凌云没有遇到阻拦,直接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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