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舟听了她一番教导,不仅把豫国公府的人际关系摸了个差不多,也知道了侯夫人出门做客的行事作风,跟她的风格差不多,点了点头:“我记住了,多谢母亲。”
到了豫国公府,果然女眷很多,上到老太太,下到四五岁的女娃儿,屋里坐着的,院子里跑着的,热热闹闹,是个十分兴旺的家族。
“这便是你新过门的儿媳妇?”国公夫人拉着于寒舟的手,赞叹道:“早就听说生得标致,果真是个好孩子。”
国公夫人的儿媳也夸赞道:“不仅模样好,气韵也好,一看便是温柔体贴的。”
侯夫人眼里满是笑意,口中却道:“别的倒也没什么,只她性子真是好,心肠也好,满府上下,都对她十分尊重敬爱。”
于寒舟知道婆婆是来秀儿媳的,便老老实实站在那里,由着她夸。
寒暄了一通,长辈们才放过她,由国公夫人的小儿媳带着一众年轻女眷们,单独开了席面,说话儿去了。
安夫人从前也带着她出门交际的,只是圈子并不很重叠,今日来的年轻媳妇和小姐们,多半是于寒舟不认得的。她不急不缓,从身边的人开始搭话,慢慢把人都认全了。
只不过,当真就如侯夫人所说,人一多了,少不得就有些处不来的。
于寒舟尚没怎么样,就有人瞧她不待见,看过来的视线带着不善的打量。也不知道跟旁边的人说了什么,几人目光各异地看过来,有好奇的,有怜悯的,有幸灾乐祸的。
很快,有人开口问道:“贺家大爷当真病得那样重?”
于寒舟便知道了,她们瞧不起她嫁给一个病秧子。本来也是,好端端的人,谁会嫁给一个病秧子?一定是哪里有古怪。
“那样重是哪样重?”于寒舟淡淡反问。
那人噎了一下,才道:“听闻他路都走不了几步,要去哪里,得用轮椅推着。”
话音落下,周围看过来的视线更丰富了些。
于寒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用打趣的眼神看着她道:“王小姐是恨嫁么?对别人家男人这样好奇。”
那位说话的王小姐顿时涨红了脸:“你!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啦?”于寒舟讶异道,“随口聊聊而已,怎么就生气啦?”
那位王小姐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想说她过分,偏偏她的确打听了别人家的男人,心里恨得直啐,偏偏周围打量过来的揶揄视线,让她说不出口,腾的站起来:“失陪。”
大步走开了。
跟她关系好的两位小姐起身追了过去。
于寒舟淡淡笑着坐在原处,不紧不慢地饮了口茶。出嫁的妇人,相比之下,约束要少些。未出阁的女孩儿顾忌名声,许多话不能说,出嫁的妇人就好很多。
那王小姐想刺她,先嫁了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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