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刚才的疏离,都觉得不大好,更对江如雪这个挑起话端的人很是不悦。
江如雪察觉到众人的视线,也知道自己刚才说话不妥当了,忙道:“对不住,我,我不是有心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大姐姐别怪罪,我向你赔不是。”
“你还说!”两个妹妹搡了她一把,“你要死啊?口无遮拦的,想拖着大家一块儿死吗?”
江如雪顿时止了声,脸上不太好看:“这不是他们离得远,听不见吗?”
于寒舟瞥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问:“你方才说,没有别的意思。‘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她这样说,就是要计较刚才的事了。
众人都没有向着江如雪说话。她刚才的话,如果说是无心,谁都不信。都是一起长大的,在锦绣堆里混的,谁不知道谁?那点小心思,骗谁呢?
江如雪没想到她会不依不饶,问得这么刁钻。一时手足无措,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咬了咬唇,站定了,朝于寒舟行了一礼:“都是我的错,我口无遮拦,还望大……”她连忙咬住话头,“别介意。”
她一停下来,后面的人便走不动了。两个差役本来就不是好性儿的,只当他们拖拖拉拉,将鞭子凌空一甩:“做什么呢?又偷懒是不是?”
众人没有于寒舟的淡定,见鞭子扬起来,抱着头就往两边躲去。
这一躲,就把江如雪空出来了。眼瞧着鞭梢就要落在她的头顶,站在旁边的于寒舟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还是江如雪自己狼狈躲开了。
“快走!磨蹭什么!”差役又甩了几鞭子。
江如雪到底是娇养长大的姑娘,赶了几天路,早就支撑不住,脚下一错,差点摔倒,这一鞭子便没躲过去,抽在了她的背上。
差役下手才没有怜惜,一鞭子就把她衣服抽破了,她也不敢吭,忍着剧痛,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往前跑去。
见人都老老实实开始赶路,差役便没有再甩鞭子,甩鞭子也出力气的。倒是诧异地看了于寒舟一眼,这人不是很在乎江家人吗?怎么他抽江如雪,她却不管?
“劳您费心了。”于寒舟笑着对差役拱了拱手,便大步跟上前去。
她这一年多走南闯北的,练出来了,这点脚程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三步两步赶上去,听到几个姐妹挤兑江如雪,她没有打断,等她们说完了,才看向江如雪道:“我知道你的‘别的意思’是什么。”
“我,我真的没有!”江如雪见她还提这茬,忙摇头辩解。
于寒舟直接说道:“我也是在那府里长大的,什么话应当说,什么话不当说,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对什么人说什么话,二婶将你教得好,我娘也教过我。”她深深地看江如雪一眼,“江以浓已经‘死’了,我是于寒舟,我的清白,不劳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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