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去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的事了,只想着,危险之中未必没有机会。
什么机会?为阮家找靠山的机会。
阮家有财,阮老爷也有些人脉和靠山,但都不够有力。找个大腿抱,日后在京城立足更深,心里也更稳妥些。
这样想着,面对祸事的不满和怨怼,便不那么深了,也有动力去做“驸马”。
阮老爷看着女儿清明坚定的神情,心中分外怜惜。都是他这个当爹的没能耐,才叫女儿连害怕都不敢表露出来,处处周旋,照顾家里。
次年二月,于寒舟同公主成亲。
婚礼细节暂且不表,于寒舟早已受过训练,在这一日没有出丝毫错处,顺顺利利举行完婚礼。
送入洞房后,才是于寒舟提起心的时刻。
两人上一次见面,便是在知味楼后院厢房里的那次见面,此后再未见过。虽然那日于寒舟笃定公主不喜欢她,也不会想和她行房,但是事到临头,心中还是有些紧张。
于寒舟饮了些酒,借着微微的醉意,大胆地去看公主。
两人已经是“夫妻”,她已经是驸马爷,看自己的妻子,又怎么了?走在钢丝上的感觉很不好,多看几眼美人,是于寒舟为自己讨的利息。
她的眼神并不色气,但刘宁不禁想到上次见面时,她说的那些“夜御七女”的话,脸顿时黑了。
他一时后悔,其实还是应该听父皇的,让顾易做他的驸马,毕竟顾易没这个胆子用这种眼神看他。可他随即又想,还是算了吧,顾易是要辅佐他一辈子的,这小子过几年就给他遣出京城了,一辈子看不到。丢脸么,丢的越少越好。
于寒舟以静制动,坐在桌边夹菜吃,想看看公主会不会要求行房。
如果公主要求,她立刻装醉,像死猪一样趴在桌上,绝不上床。
当然,这是意外状况。于寒舟觉得自己的判断应当是没有错的,公主不会想和她发生什么的。
正想着,就见刘宁皱起眉头,看过来道:“本公主累了,要歇息了。给你安排的房间在隔壁,你去歇息吧。”
于寒舟听到前半句,心中便是一提。待听到后半句,眸子不由得睁大了。
刘宁便又解释一句:“本公主不习惯与他人同眠,你尽快适应。”想到什么,补充一句:“若驸马有心情,我安排侍女为你暖床。”
到底是被自己抓来当幌子的,刘宁觉得自己是有亏欠的,他不能跟这小子同房,好歹补偿这小子几个美人吧。
“来人,送驸马出去。”刘宁挥了挥大红的衣袖。
作者有话要说:
宁宁(鼓掌):来来来,请驸马给我们表演一个“夜御七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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