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招来。”他放开她,坐回椅子上,冷冷看着她。
于寒舟抬头瞅了他一眼,问道:“我可以起来说吗?”
刘宁下意识想说,不可,你就跪着说!
但是话就冲到嘴边,便好似被什么拦住了,没有说出口。
他不说话,于寒舟便当他默认了,站了起来。想了想,索性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反正她犯的事够多了,不差这一件。
倒是刘宁冷笑一声:“你就仗着我宠你!”
于寒舟愣了愣,心头划过一丝难言的感受,抬头看了看刘宁,忍不住道:“殿下很宠我?”
刘宁话出口后,就后悔得想要咬舌头。那些情愫,都是被他压在心底,谁也没有透露的。没想到,今日一见她,淬不及防之下就露了馅儿。
他黑着脸:“啰嗦什么!招!”
于寒舟便没再追究,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我家里只我一个女儿,便想招赘,我想自己招,便扮作男子在外行事,想多看看。”
刘宁的脸仍旧黑着,也就是说,是他坏了她的事?耽误她招赘了?
一想到她要招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回家,睡一张床,每日温存,他便有些坐不住了,椅子上好似有什么在咬臀似的,他动了动,才冷着脸道:“当日为何不说?”
圣旨,不敢拒就接了,也就罢了。后来她同他见面,为何不说实话?
于寒舟老老实实地道:“怕公主不快,大祸临头。何况,公主不喜欢我,要我做驸马,多半是做些‘出生入死’的事。我,我便想冒一回险。”
那时想着,能苟一天是一天。立时就说,可能立时就死。不说,还能苟一苟。等到她立了功,公主再要杀她,就不那么好下手了。
刘宁也想起来,刚成亲后,他要坠马,小驸马冒那么大的险去捞他的事了。
他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半晌才吐出。
伸出手,点了点她:“过来!”
于寒舟这时不敢惹他,老老实实地站起来,走到他身前。
不提防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膝头坐下,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知道我是男子后,还敢调戏我?调戏得很爽吗?”
于寒舟不敢说话。低眉垂眼,老实得很。
她怎么能说,真的很爽?那么大一个大美人,还是身份尊贵的皇子,就由着她搂啊搂,调戏啊调戏,她当时爽得不行。
说出来会死的,她才不说。
刘宁见她老实,愈发吐了口气,气恨地道:“想当爹了?”
“清清白白的身子?”
“夜御七女?”
她怎么那么能吹呢?!
于寒舟摸了摸鼻尖,实在是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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