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给了台阶,那少女脸上好看几分,仍撅嘴道:“她不想比便直说就是,偏赖在我头上。”
其他人都不接话。谁也不是傻的,王家小姐乃是阁老孙女,同她交恶有什么好处呢?一个个都不掺和进去,很快有人起身:“咱们也走走罢,程家姐姐邀我们来赏花,总不能干坐着。待会儿看中哪一盆,问她要回家去,且看她舍得不舍得?”
笑笑闹闹地离席了。
“她不想比就不比?”少女被徐佳慧哄着,渐渐面上好看了些,但仍不忿地道:“明明才情不如姐姐,偏狡猾不肯比,白占着才女的名头,我就看不过去!哼,她总要回来的!”
徐佳慧便哄她道:“你不要这样说,我也没有非与谁争个高低的意思,王姐姐的才名摆在那里,我自愧不如的。”
“徐姐姐休要自谦,我瞧她是浪得虚名,比不过你的。”少女哼了一声,笃定道:“她那日明明出去看灯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必定是输了的。藏得这样严实,我非揭开她假面不可!”
这边两人如何哄劝与不忿,于寒舟是一概不知的。
她跟程芝在园子里走了走,便提出了告辞:“我才情有限,好容易搏得了一个才名,不想叫人撸了去。今日便告辞了,改日再邀妹妹到我家玩。”
程芝才不信她说的什么“才情有限”,只当她又促狭,喷笑一声后,说道:“那你回吧,我瞧着那惹事精还没完,你若回去了,又要揪着你不放,怪烦的。那可说好了,回头你下帖子给我,我去你家玩。”
“自然。”于寒舟笑着应下。
于寒舟便带了丫鬟回去了,只程芝一个人回到了席间。
众人见只有她自己,便问道:“王家姐姐呢?”
“她说自己才情有限,怕被追问着露了馅儿,就逃走了。”程芝笑着说道,一边看了徐佳慧那边一眼。
徐佳慧面上还没什么,方才那挑事的少女却是一脸不忿,拧着帕子,显见是气得狠了。
众人都没有她们这样的心情,听了程芝的解释,纷纷笑倒了:“才知道王姐姐原是这样促狭的人。”
“从前只当她温柔娴雅,且不敢造次呢。”
“可惜不能揭了她的短儿,真叫人惋惜,都怪程姐姐,这般就放了人走。不行,你是从犯,咱们要拿你是问!”
走了于寒舟,并没有使得宴席变得尴尬,很快又欢声笑语起来。
倒是徐佳慧与那少女,此后不多言语了。
于寒舟乘坐马车回家,路过坊市时,她对赶车人道:“且行至卖点心的李记那里,我带些点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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