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以为她终于想通了,要侍奉自己了,没想到她却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
“你做什么?!”李光怒道。
于寒舟却是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
李光的容貌生得秀丽,脸部轮廓并不像寻常男子那般硬朗。但他毕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子,骨架比她大,个头也比她高半个头。
她将他细细打量过一遍,然后松开手,往门外一指:“不送。”
“你!”李光简直气得七窍生烟,从没在女子面前落到过这等的难堪,“你别后悔!”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离去了。
他离去的时候神情不佳,鸨母当然看到了,吓得脸都白了,冲进来教训于寒舟:“你怎么伺候的?你知不知道那是谁?”
将于寒舟狠狠教训一通。
于寒舟淡淡道:“妈妈,男人都这样,他便是皇上又如何,骨子里就是贱的。好言好语,他才要很快失去兴致。”
鸨母噎了一下,才道:“那是普通男人吗?那是皇上!日后失去兴致又如何?你不好好侍奉,不用等日后,很快小命就要没了!”
于寒舟低着头道:“那,如果他下回再来,我好好侍奉他就是了。”
鸨母是吓坏了,又将她狠狠教训一通,才放过了她。
于寒舟关上门,一个人站在铜镜前,对着铜镜比划,又不时拿眉笔和淡粉在脸上描摹。
一转眼,过去了三日。
李光压下那份联名上书,没有批准。众多上书的文人便在民间造势,一时间倒有点势不可挡的意味。
闵修然找到于寒舟,神情有点担忧,对她说道:“皇上似乎不想同意。”
最坏的状况发生了,以李光的任性,如果他按下不批,民间闹得再大也没有用。
“你……”闵修然担忧地看着她,“你要怎么办?”
于寒舟笑了笑,说道:“我也不知道了,我要想一想。”
两人又说了些话,于寒舟还问他:“你有没有什么梦想?有没有什么想得到,却做不到的事?”
闵修然深情地看着她,低沉的声音说道:“你,算吗?”
“不算。”于寒舟无情否决了,“说点别的。”
闵修然并不意外,也不感到伤心,反正他早就认清楚事实了,竟然还笑了起来:“那还有什么?升官加爵,光宗耀祖呗!”
说了会儿话,闵修然便走了。临走之前,他迟疑了下,对她道:“你,你不要跟他,我知道你不想跟他,别勉强自己。人各有命,不要牺牲自己为别人,好吗?”
“我会考虑的。”于寒舟说道。
闵修然沉默地看了她两眼,转身走了。
深夜,于寒舟收拾了一个小包袱,悄悄从窗口跃下,乘夜往皇宫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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