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缪挑挑眉。
我突然有点理解他搞乐队的劲头,人是应该在自己合适的位置上发光。
“其实啊,你不是非得当记者,也没人逼你放弃音乐。”
“我知道。”
“拿到毕业证只是让你以后的路更好走。”
“又来了”他呵呵一笑,说,“所以我准备下学期回学校。”
我有点惊讶,小祖宗居然想通了,真让本记者欣慰。
“我还准备延长实习期”,他接着说。
嗯!?
两个月总算快熬到头了,你告诉我要延长?
这感觉就像高中跑3000米,眼看到达终点才发现少算了一圈。
—-
“为什么啊?”
“就觉得。。。”他皱皱眉,好像在想怎么表达,“挺有意思的。”
“那是因为你一直在打酱油啊。选题你没做,采访你没接,稿子还找人代笔。”
“我后面是自己写的好不好?”
“你写的根本没法用。”毫不犹豫泼盆冷水。
小缪气得倒吸了口凉气,“那你当时不说。”
“我的意思是,拿到实习证明很不容易了,再延长它干嘛呢?后面可没人给你放水了。”
“别放水,我谢谢你。”
对话到这里算是进行不下去了。联想现在的处境和即将延长的磨练,我很上火。
想走快几步,却还连着他的耳机。
不知道为什么,聊完之后生了会闷气,倒感觉时间变快了。路边开始有些低低矮矮的建筑,有三三两两的人。
总算到村里。
顺利坐上了车,晃晃荡荡开在土路上,时走时停。可能是太累了,这次我还没来得及晕车,就先靠着车窗睡着。
迷迷糊糊间我还做了一个梦。
梦见在多功能厅里,我被主持人翻牌,向台上的顾教授提问。
就是第一次见到他那个场景。
在梦里我也问道,您结婚了吗?
他也一样回答,没有,这位女士如果想给我增加些个人生活,我欢迎。
然后,我没有坐下笑笑瞪他一眼,而是接着发问了,为什么?
顾轶在台上扶了扶他的眼镜,一字一顿说: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
…
然后我就笑醒了。
这是什么让人无地自容的美梦啊!我靠。
醒来发现天已经暗了,闷热散去。
我头一移开,就有什么东西从车窗的位置掉了,捡起来看是一打纸巾,厚厚的叠在一起固定住。小缪给我垫的?以这车的颠簸程度,直接靠窗可能会被搞成脑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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