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他怎么知道小缪要继续实习?我记得跟顾轶说过实习期快到了的。但这一点疑惑转瞬即逝,没追问脑子就过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又继续聊了些有的没的。记不清什么时候挂断的,最后我拿着手机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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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有人砰砰敲门,把我给吵醒。
社里的车不应该来这么早啊。
我睡眼惺忪爬起来开门,发现小缪丧着张脸,还带点恼怒。
头发半湿,衣服领子也湿着。一手用绷带固定着,另一手全是泡沫。
说,“我洗不了头啊!”
第33章 质问
我昨晚还自责不已,现在看到他内疚感突然烟消云散了。
“怎么着,我是你保姆?”有个东西叫起床气知道吗?
他一怔,死鱼眼盯着我,“我这头发怎么办。”
“找楼上”,说着就要关门,被他挡住。
“他们出去了”,小缪皱眉,刚才的理直气壮也不见了,“我找过了。”
我看着他顺着发梢往下滴水的头发,和一点一点消掉的泡沫,大概有10秒钟。
“过来我给你冲掉。”
洗手间非常小,我让小缪进去就着洗手台,自己站在门口远远举着花洒。
人形花洒固定器。
“弯腰啊,自己洗,不是还有一只手吗?”
小缪侧过脸,斜了我一眼,然后弯下腰慢慢吞吞开始单手抓头发。
我实在是很困,可能稍微晃了一下神,没一会儿就听他不满道,“陈燃,你拿好啊,都冲我脖子里了!”
把我吓一跳,真是难伺候。
开大水流,全方位一阵乱冲,我粗略观察几眼,“可以了可以了,都干净了。”
就看小缪抓在洗手池边的手明显用力,骨节突出。好像深吸了口气,然后猛一抬头,水都甩我身上了。
还没等我冒火,他倒先一脸不爽,恶声恶气来了句,“我怎么就…”
然后带着这说了半截的话,头也不回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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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无名火。
回去的车上没说几句话,气压很低。我反思自己好像并没做什么对不起小祖宗的事,要说看护不周吧,感觉也不是因为这个。
想不出来,索性就在车上补觉,几乎睡了一路。
大概下午4点,终于到了报社。
平时也是一周才来一次,却是没有这种久别的亲切感。出了电梯很安静,空空的,今天人不多。
“一起去跟主编打个招呼?”我把东西放下,准备去主编室。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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