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玑自是被罗扇和那几位杀气腾腾的壮汉吓得冒汗,一急之下从楼上跳了下去,跑了。
虽说也不是第一次有姑娘受不得结果,以往也只是被冷眼讥讽几句,但像罗扇这样的…还是独一个。
他一边收着一边腹诽道,若是罗扇姑娘没有突然大喊大叫,他也不必在今日撞上那回城的队伍,撞上那皮笑肉不笑的高小将军。
分明他已经把握了分寸,将卦象整理得体面才说出口,可那罗扇姑娘怎就这么难以接受现实呢?
他又转念一想,也是,兴许这世上没有哪位姑娘能欣然接受容貌被毁。李晚玑想到这又叹了一口气,抱着收好的东西往城外走去。
今日是不宜摆摊咯。
行军结束,将后续事宜安排妥当后,高泞便和卢怀钟回了府。
府邸是应龙帝赏的,应龙帝收到大捷的消息时抚掌大笑,又听闻原先领头的将军被南蛮策反,所幸军中副将及时识破并将人斩获。
于是立即拍案,下旨将京城西街处的空宅留赐。
府内已经收拾齐整,安置了些家具,由于时间仓促,府内只有高卢二人,还未安排侍者。
卢怀钟虽做惯了服侍人的活儿,但实在不善厨艺,只得出府去买些酒菜。他去了东街的醉仙居,未想八年过去依旧门庭若市,叫他等了好一会。
待卢怀钟回府后,高泞已沐浴更衣,褪了一身盔甲衣胄,独自坐在铜镜前,倒又有了几分贵府公子的意思。
高泞察觉来人,问他:“怀钟,我与八年前…相差很大么?”
卢怀钟自然而然地以为高泞在担心被他人发现身份,“若少爷说的是容貌,那自然是天壤之别。少爷这几年在军中操练得壮硕,相貌也变得硬朗,想来是不会有人将您与八年前那位小少爷相提并论。”
高泞闻后挑了挑眉,不自觉地颔首,盯着镜中人自言自语道:“那便不是他的问题了?”
“谁的问题?”卢怀钟没有听清。
“无事,”高泞将铜镜反扣,站起身朝卢怀钟的方向走去“该用晚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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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扇:气死老娘了╰(‵□′)╯
*高泞是帅,但不完全帅,姑娘们对他在这一刻的仰慕很大一部分建立在他是一位“领军打了胜仗的年少将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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