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美人。
那人笑着,作势搭上他的手臂:“将军是喜欢妹妹们那样可人的,还是喜欢纤画这般的?”
纤画是阁中高挑的美人,往常极少能见她主动迎谁,眼下是个人都能看出高泞是跟着李晚玑来的,几个心中存着念想的姑娘只敢待在一旁看着,阁内还出了事,她却偏偏挑着这个时候下手。
纤画体态婀娜,一双眸子似狐狸般懂得摄人心魄,嘴角点着颗痣,总令人觉得她带着几分蛊魅。除去娘和幼时伺候的丫鬟外,高泞从未与女子贴身过,当下这一刻却令他觉得……
毫无波澜。
他好像对此没什么兴趣,只淡淡地应了声:“抱歉。”随后动了动手臂,让纤画的手自然地脱离。
得,纤画识趣地往后退退,看着高泞快步赶上李晚玑的背影,她扯了扯嘴角,鲜有男人对着她不为所动,还是个这么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她一阵思忖后,忧忡堆满那张艳丽的脸庞“…可别是有什么难言之疾。”
李晚玑被人带上了楼,他熟悉的很,这是通往罗扇屋子的路。他还在心中揣摩着该说些什么讨人欢喜的话,几个壮汉却已驻足在门口,所幸高泞在身后拉了他一把,差点直直撞上身前敦实的腰背。
“罗扇姑娘!我们把人带来了!”
屋里很快便传来慵懒的女声:“带什么人?”
壮汉朝里头喊道:“就是之前那个神棍!”
“我不是说了不关他的事了吗,怎么还是把人抓来了?”
“这……”壮汉欲言又止,总不能说是怕罗扇因爱慕之心偏袒李晚玑吧?这事可不止是为了罗扇,更是为了不让人觉得云良阁都是群好欺负的。
“罢了。”伴着屋内一阵细邃声响,门从里头推开了。罗扇少见地未挽发,脸上掩了半面纱罩,仅露出的双目透着言辞难述的疲倦。眼神从李晚玑身上扫向高泞,她朝高泞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便又转身坐回椅上。
几个壮汉把李晚玑推进去,随后将高泞拦在门外:“高将军去下面听听姑娘们唱曲罢。”
高泞并非是个不识趣的,又看了眼那被掩实的门方笑着离去。孤男寡女白日宣淫,本以为只是拿来打趣寻欢的事儿,如今亲眼所见才觉着尽是些不满的情愫。
屋内只有罗扇和李晚玑二人,李晚玑早就将那筒木签握在手中,静候个合适的机会。他颇心虚地坐在罗扇身旁,一个字也不敢先说。
“我没让人去找你麻烦。”罗扇揉了揉太阳穴,“他们心急,自作主张便去了。”
“不打紧,我这不是欠你银子吗,前几日忙得很,正好趁这个机会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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