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自己跑出来了呀?我在外头喊这么大声有人来了,你就没听见吗?”纤画有些无奈。
“我在这里喊你你也没听见啊。”李晚玑一顿,“他……认出我了?”
“不清楚。我说你是姐姐要提拔的新花魁,他还夸你漂亮。”纤画摸着自己的手,漫不经心道。“估计也没听清你的声音吧?”
罗扇在一旁安静收拾好衣裳,塞进纤画怀里。“他现在这副模样,你能一眼认出他是李晚玑?”
纤画先瞪了她一眼,而后把目光投向身旁的人。“认倒是不好认,不过要坐花魁的位置还是差些。”
李晚玑被两个女人仔细审视着,浑身不是滋味——他好像真成了阁里待人挑选的姑娘。
“叩叩”两声,屋子的门从外头被敲响了。
“晚玑,你在这么?”
听见徐韵之的声音,屋内的两个女人明显有些慌。
门外听不见里头有动静,明显叹了口气,“罗扇和纤画也在吧?”
罗扇摆摆手,只好上前开了门。徐韵之一进屋就将屋内的烛火点得更亮,几个人的脸庞都照得清清楚楚。
“姐姐你怎么来啦!”纤画迎上个笑脸,欲把人扶到桌旁坐下。
徐韵之熟练地搭上手,眉眼微弯却不露喜色,“我不得来见见云良阁未来的头牌?”
“姐姐都听见啦……”纤画的笑容凝在面上,显得有些尴尬。
“她们闹,你也跟着她们闹么?”徐韵之冲李晚玑怒道,“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要跟着她们闹到底了?”
纤画细声委屈道:“要真做了头牌也瞒不住你呀。”
徐韵之怒视一眼,纤画立马噤了声。
罗扇见状想说些什么,也立马被徐韵之打回肚子里,“你也是,你说说你们俩是阁里年纪最大的,怎么那些小的闹你们不拦着,反而跟着一起出这些馊主意?”
“这法子虽然听着蠢,但也是最快能摸到真相的不是吗。”李晚玑缓缓开口,“我们滞停了许久,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线索,难道就要看着他白白从手里溜走么?”
徐韵之:“那我也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那要让谁去?罗扇?纤画?还是外头那几个小姑娘?”李晚玑抬眸,真切地望着忧心忡忡的人,“说不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实那张公子是个如传言般一样的大好人呢?而且我是个男人,我会没事的,好吗?”
看着李晚玑垂下的眼尾,徐韵之一时哑了声,只得又沉沉地叹出一口长气。良久才开口道:“我这两日给你重新弄套衣裳,时间不多,只能照着先前见过的西域衣裳改。你也别闲着,跟着她俩学学如何抚琴,届时到人前也要做做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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