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玑喉咙一紧,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要不是这几天都得靠他这张脸,他真想给自己一个巴掌。
见他一副扭捏模样,罗扇忽然笑出声,“不用担心,陈大夫问我有没有兴趣去她那帮忙。正好等这事结束了,我就离开这里,反正我这张脸也没法再讨到钱,姐姐留着我也只是白养着只没用的麻雀罢了。”
说着,罗扇的眼尾向下垂,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凝滞,“也不知道在医馆待几年才能还清姐姐待我的这份恩情……不说这些了。”她扬了扬下巴,“你打算怎么办?”
李晚玑的目光顺着看去,落在那封书信上,“当然是要回信过去。”他这几日都以女子模样示人,时辰到了便坐在阁里吃茶卖笑,其中每每都能看见张朗朝他投去看似深情的眼神。
估计青儿就是被这衣冠禽兽的外表骗了,他咬咬牙回去一个笑。
李晚玑甚至在阁里见到一次高泞。只是对方没有朝他这看,径直跟着前头的人走了。
而当时走在前头的人正坐在他面前。
“那天,我看到高将军来了。”李晚玑咽咽口水,“他……找你有什么事吗?”
罗扇挑挑眉,“怎么好奇这个?”
“这不是怕他认出我吗。”
“放心。”罗扇拉长语调,重新戴上面纱,“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京城内一处偏僻院子,从外看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寻常人家,可只要凑近几步,便能清楚听见里头传来的淫靡之音。
张朗抱着怀里的女人起伏,脸上只有平淡。
他本想着随便找个人来缓解欲望,女人在他耳边不断喘息着,心里却始终记挂着另一双若隐若现的腿。
“公子今日怎么心不在焉?”女人趴在他身上,用手娇嗔地戳了戳。
张朗不理她,坐起身后把人丢到地上,漫不经心地摆摆手:“去旁边那屋子找人领银子。”
只听见女人暗啧一声,捡起地上的衣裳开始收拾自己。
人走后,张朗靠在床上长舒一口气,他见过的女人多了,主动黏上来的,远远看着他的,可唯独没见过那天在云良阁里见过的那种。
以往见过的要嘛么清冷得如池中莲不可亵玩,要么就是抱着份欲拒还迎的狐媚,总而言之,他从来没见过那么暗着骚的清倌儿——还是在云良阁。
次次去那人都不在意他,也不主动看他,偶尔视线交汇也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浅浅,充满距离感的笑。对方似乎不会因为他的长相和身份变得殷勤。
脸总隔着珠帘看不清楚,但从穿着来看不似中原人,张朗舔唇回味,他从来没玩过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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