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很后悔。听着外头传来的淫靡之音很后悔,身后抵着个发硬的东西更后悔。
两个人前后紧贴着,李晚玑站在前头,只要稍微动动就会在高泞身上蹭过,哪怕是就这么呆呆站着,那两个地方也是紧紧挨着的。
他有些尴尬,慌乱中开始口无遮拦:“你是禽兽吗。”
高泞自然是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叹了口气没说话,只是把脸微微抬高了些弧度。他不能再闻李晚玑身上的味道了。
对方没反应,李晚玑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听着外头阵阵迭起的喘息,似是被浪水冲昏一般,心中竟起了些荒唐念头。他咽了咽口水,开始愈发肆意地扭动起腰肢,让自己的身子能更好地隔着衣物挑弄身后之人。
“……李晚玑”高泞倒吸一口气。
对方不以为然,甚至又往后贴了些,把自己的重量压在高泞身上。两团软肉压着,仿佛去了衣裳就能将身后的东西包裹在其中,空间的局限性让高泞无法移开身子,柜门外的撞击声更令他浮想连绵。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不对,倒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高泞将李晚玑身后的长发拢到一边,重重咬在面前那截露出的脖颈上。李晚玑吃痛一声,待他反应过来不能出声时,高泞的手又探去他胸前摩挲。“是这里么?”
李晚玑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也渐渐停下了身下的动作。高泞把握着分寸将他往前顶,嘴里还轻笑道:“我是禽兽,那你又是什么。”
“别乱来。”高泞压着嗓子在他耳边道,“毕竟我是禽兽。”
所幸小倌儿带来的客人完事快,简单收拾后便带领着人黏黏糊糊地离开了。听到门关后再无任何动静,李晚玑才推开一条缝隙往外瞧,确认屋内无人后才从柜子里跳出来。
原本待在屋外的人走了,但屋内却依旧弥漫着欢合之气。李晚玑看着高泞的脸不敢作声,对方看着就像是被惹恼了,他只得缓缓坐下,像个做错事的下人一样时不时朝高泞那瞥几眼。
高泞从柜子里出来后也没再说话,也跟着李晚玑坐下,面色淡然地攥着太阳穴。
若不是人走了,李晚玑定要把那小倌儿揪出来骂一顿,还以为是什么仙人妙计,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么——虽说后头发生的事情是他鬼迷了心窍,但倘若没听小倌儿说的把人带来,他也做不出那样的事。
他偷瞧了眼高泞,猜想对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是要以为自己在质疑他的能力才带他来实地教学,还是以为自己心怀不轨?李晚玑一顿,好像他确实是心怀不轨。
高泞脸上看不出一丝笑意,只在那沉闷地坐着,等待身上的反应退去。方才不该那么说他的,李晚玑暗暗懊悔。
李晚玑自己也不好受,但看着高泞那张脸,再不好受也只能强行当做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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