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简没办法回这个问题,她现在就是要搞清楚零号病毒从哪里来的。
“别的实验组都是一批招很多个志愿者来实验,只有我的组是一次只招一个,如果实验停滞太久不开,这个组会被解散。那我所有关于渐冻症的长达十几年的研究全部付之东流了。”
她靠在墙上,如实把自己的困状说给长安听。
“怎么选了她?”长安状似无意问。
他就是纪简按照最开始的要求选的,自然清楚纪简的一些原则,乐乐明显不符合。
纪简沉默望着泛白的天花板许久,轻声道:“我接受不了第二次死亡。”
话毕,她转过头来,无比认真盯着长安,似乎想要看透他好看的皮囊看到他真实的灵魂。
长安胸膛猛地颤动,微妙的情感从心底蔓延了出来,像是春天深绿色的野藤,无论仇恨的大树长得多高,那野藤一直缠着,疯狂生长,直至把所有的仇恨给覆盖。
“你的第一个志愿者已经死了,死在玻璃窗里面,你怎么会接受不了呢,你当时明明就站在对面,冷冷看着他。他叫得多惨呐,他甚至当时还对你有一点小小的期翼,他哭着求你,期盼着你会救他……”
毛巾被他狠狠攥成了一团,他手上的经脉因用力而凸起,气氛凝固住。
“长安——”纪简转过身来,想要解释。
可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等再张开时,又恢复到懒洋洋地笑,“纪医生这副样子,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呢,是不是年纪大了特别容易心软?”
……
是女人就不能容忍别人说自己年纪大!
纪简幽怨看着他。
“洗漱一下,等下出去,把你介绍给我手下员工认识认识。”
长安找了新的牙刷牙杯,看了一眼她乱糟糟的头发,从抽屉里翻了把新梳子丢给她,嘟囔一声:“女人就是麻烦。”
麻烦归麻烦,他还是利落地出了门。
等纪简洗漱好后,他已经拎着几大袋衣服回来了。
纪简随手拿了一件文胸,瞧了一眼,D,她复杂地看向长安。
“没那么大……”
长安脸有点发红,把所有衣服一股脑倒在床上,转过头去,“我怎么知道你穿多大的,反正就各种我觉得适合你的尺码都买了。自己挑。”
他大步蹿出门。
纪简略微有点尴尬,又觉得有些好笑,她低声笑着找到适合自己的衣服,从几套衣服里面随便选了一套穿。
长安在外面等得无聊,他看了看新闻,大部分都在讨论今早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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