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如果有真正的账本,何必需要这样一个人来散播消息,唯一的可能便是真正的账本早就被替换了,缇刑司搜到的假账本同样是出自此人之手。在这种局势下掺和竟岳家的那些事情中来,不可能毫无缘由,却不知究竟是属于何方势力。
如此做派倒像是想要计划季秀林和岳家的矛盾好坐收渔翁之利。
何识君不得不担心京城是否还暗藏着其余势力,静静地等着季秀林的吩咐。
然而季秀林却并不打算追查这个来历不明之人,只是道:“继续盯着。”
如今何识君已然瞧出了端倪,只要季秀林态度异常,必定事涉顾以牧。从当初将顾以牧赶出太医院、接回秘密点、到惩治永州前节度使、放任永州灾民偷渡……乍一看毫无关联,如果不是何识君乃是季秀林心腹,恐怕都看不出来其中异常。而这桩桩件件连在一起,就足以看出顾以牧的特殊之处。
这周辰明显有蹊跷,季秀林却听之任之,何识君不得不怀疑此事顾以牧同样卷入了其中,毕竟周辰和顾以牧同一时间入京,又专挑了英桦巷摆摊,若说二人毫无联系,何识君是不会信的。
但他没有多言,领命而去,亲自盯着岳家的一举一动。
有了缇刑司暗中提供的消息,岳君行想要抓住梁王余党易如反掌,岳家将梁王余党逼得很紧,在京城闹出了一些事端,待人尽皆知后才将这些人一网打尽,顺手便将永州事宜全部栽赃到了他们身上。
唐如卿听闻这个消息时也颇为震惊,她原本想着要林详已经逃之夭夭,她要如何才能抓得到他,却没想到此人竟然会自投罗网再入京城,还接下了岳家的这一口大锅。
她自然不知道此事背后还有季秀林在推波助澜,得到林详三日后将被处斩的消息时她正在去顾廷屋子的路上,府里的下人们议论着京城如今的大事,她便听了一耳朵。
顾廷已经老了,油尽灯枯,并不是凭着什么医术就能枯木逢春的病症,唐如卿将他干瘦的手放回顾廷的膝盖上,说:“祖父,林详被岳家抓住了,三日后在西市口处斩。”
听见林详这个名字,顾廷浑浊的双眼里突然迸射出一股恨意,他死死地攥起了拳头,将手心里的帕子攥出一团褶皱:“林详?他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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