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唐如卿见过最有礼貌的“逮捕”,她原本设想的应该更激烈一些的才对,她甚至做好了受伤的准备。
不过唐如卿向来识时务,跟着何识君走了。她如此配合,何识君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否则若真伤了唐如卿,他也不知季秀林是否会扒了他的皮。
何识君至今仍觉得季秀林和唐如卿的关系诡异,他甚至猜测季秀林一早便知道唐如卿的身份,因此才会有先前的种种,但更深一些的、譬如民间流传的那些八卦他却是不敢想的,毕竟季督主是活阎王,若是和情爱联系在一起,只要想想就令人胆寒,这绝无可能。
另一边,季秀林刚醒过来便得知唐如卿失踪了,顿时皱起了眉头。
唐如卿住在言府上,自然是由言饮冰的势力看护,不可能有人能悄无声息地在影卫的眼皮下把人从言府抢出去。
季秀林迅速穿好了衣服快速向唐如卿的屋子走去,一边听下人汇报道:“唐姑娘昨夜子时悄悄出府,墨影一直便跟着,见唐姑娘拐进了一处破落院子,想必里面应该是唐姑娘的熟识。随后那院子中突然冲出一男子,功夫极好,拖住了墨影,唐姑娘转眼便不见了。这是那男子的信息。”
影卫办事的确细心,季秀林却没接那份卷宗,能让唐如卿大半夜出去寻找的,应该便是那周辰,而他现在已经知道,此人乃是唐如卿的师伯,闻言稍稍放下心来,道:“昨夜京城可有异常?”
“并无,各方势力都安稳得很,并且无人知道唐姑娘昨日离开了。”
如此一来便不可能是有人趁机将唐如卿掳走,她大约是自己甩开了影卫。
季秀林推开唐如卿的屋子,第一眼便看见了压在桌上的纸条,字迹清秀,是唐如卿的笔迹。
“言兄,我心中仍有些疑虑不解,因是私事不好劳烦言兄,暂且离开几日,还望言兄莫要担心。”
季秀林盯着那纸条看了一会儿,外面的侍卫表情有些忐忑,等了一会儿才听见季秀林说:“此事不可泄露出去。”
“是。”
言府上虽说耳目众多,但这内院之中却严如铁桶,季秀林倒是不怕消息走漏。
他挥了挥手让人下去,自己在屋子里坐下来,反复将那张纸条看了许多遍,好像要将每个字都嚼烂似的,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仔细地将纸条折起来,收入了胸前。
失去了原本剧情,一切变得不可控起来,季秀林一方面不愿去查探唐如卿的“私事”,另一方面却想要时刻知道唐如卿的位置,知道她在做什么,这个念头像是鼠妇,当唐如卿就在他眼前时死死地被按在深渊之下,可一旦失去了唐如卿的踪迹,便疯狂地爬出来,噬咬着他的每一寸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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