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孟榔最近的一次碰面,就是前几日在公司那次,还差点闹出一通乌龙。
按照刘叔这么说,孟樾心里大概有了谱。
跟刘叔道了句谢,他走了进去。
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帮佣的阿姨在打扫卫生。
孟樾脚步没做停留,径直上了二楼,往孟远山的书房去。
孟樾站在那扇厚重的雕花红木大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深沉的:“进。”
孟樾推门进去,孟远山就坐在书桌后面。
桌上铺着一副国画,红梅报春图,点点红花长在苍老的枝干上,衬着白色的宣纸,显得醒目极了。
孟樾叫了一声:“爸。”
孟远山却并未作答。
他好像没有听见一般,一直低着头,目光一寸一寸的在桌上的画卷上丈量着,就是分不出半点时间给眼前这个人。
孟樾于是也不吭声,背上犹如支了一块铁板似的,笔直的站在那里。
挂在书房的老式摆钟完全感受不到书房里怪异的气氛,秒针在表盘上走了一圈又一圈,连带着分针也被迫往前走了一步又一步。
直到十多分钟后,孟远山才好似想起来自己面前还站着个人。他摘下鼻梁上的花镜,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视线终于舍得从面前的画卷移到了孟樾脸上。
只是,原本饱含赞许和欣赏的目光此刻却带上了几许锋利。
孟樾这时才又叫了一声:“爸。”
孟远山点了点头,问:“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孟樾哪里懂国画,这种水墨构成的东西在他眼里远不如报表好看好懂。
不过孟樾还是如实的谈了谈自己的看法:“好看。”
好在孟远山也不是真的要他来品鉴作品。
闻言,孟远山面上没有丝毫不满,只道:“是不错。孙正权送的,说是从当代国画大家王老那里求的墨宝。”
孟樾:“嗯。”
孟远山拿起桌边的茶碗呷了口茶,状似漫不经心道:“说来,孙正权的女儿前段时间回国了,父女俩人也来家中坐了一坐,那日你不在,他们言语间多次提到你,看得出来,孙家人很是欣赏你。你怎么看?”
孙正权的女儿便是孙月影,前段时间和阮黎吃饭时,在餐厅碰着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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